賈珩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,笑了笑,說道:“是得量體裁衣,省得不合適。”

大觀園以及寧國府後院的這些女人,身材和年齡是多有不同。

賈珩說話之間,來到廳堂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,這會兒,一個衣衫明麗的丫鬟款步近前,端上一杯茶盅,然後徐徐而退。

賈珩端起茶盅,輕輕抿了一口冒著嫋嫋熱氣的茶湯,道:“關於幾位妹妹冊封誥命的名冊,都報上去了嗎?”

秦可卿翠羽修麗雙眉之下,聲音嬌俏而柔膩,說道:“正說夫君的意思呢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道:“我寫了一個名冊,就在內書房放著,讓人去取將過來。”

猶如封神榜一般,將後院的一眾金釵粉黛,都給列名其上,一一封妃。

不過,那估計是等他真的……御極天下之時。

賈珩壓下心底翻湧而起\b的一些莫名雜念,眼神恍若玄水幽幽,在幽晦閃爍幾下,重又恢復平靜無波。

秦可卿柳葉秀眉之下,美眸瑩潤微微,看向那蟒服少年,說道:“夫君,芙兒和茉茉唸叨你呢。”

賈珩好奇問道:“對了,怎麼不見芙兒?”

秦可卿這會兒嫣然一笑,柔聲道:“這會兒去蘅蕪苑那邊兒玩了。”

賈珩想了想,笑了笑,輕聲說道:“那我過去瞧瞧。”

說話之間,離座起身,也不多言,快步向著庭院外間而去。

在這兒看著一眾女官做衣服,倒也有些無聊,別的也沒有什麼可說的。

蘅蕪苑,廂房之中——

周方一簇簇枯藤敗葉之上見著小雪雪粉,冷風徐來,紛紛揚揚落下,宛如滿天雪開。

寶釵在說話之間,輕輕抱著賈芙的嬌軀,而黛玉抱著賈茉,兩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,萌軟白膩,頗得釵黛兩人的歡喜。

寶釵翠羽秀眉之下,水潤微微的杏眸帶著歡喜和欣然,道:“芙兒,孃親和爹爹,哪個最疼你啊?”

正如長輩最喜歡問這一類問題,寶釵也不例外,這會兒已有幾許長輩的姨母笑系列。

賈芙嘟了嘟粉潤微微的唇瓣,柔聲道:“爹爹啊。”

“怎麼是爹爹最疼你,爹爹不是時常不見你的嗎?”寶釵翠羽修眉之下,目光瑩瑩如水,低聲說道。

“爹爹逗我玩,孃親就會兇我。”賈芙那張豐膩微微的臉蛋兒明媚如霞,聲音中滿是柔糯、萌軟。

兩個人喜歡孩子,這會兒抱將起來,一股似有似無的奶香奶氣,瀰漫在鼻翼之間,倒也欣然莫名。

黛玉彎彎如柳葉的罥煙眉之下,粲然如虹的星眸當中,現出一抹欣喜,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,捏了捏懷中蘿莉的粉膩嘟嘟的臉蛋兒,柔聲道:“茉茉,這幾天有沒有想姨?”

因為,兩個人為同夫人,但卻不能算是姨娘,不過,平常稱呼倒也有些下意識的避諱。

賈茉糯聲道:“不想。”

黛玉:“……”

這熊孩子…

寶釵翠羽修眉之下,水潤杏眸凝露而閃,這邊廂似是輕輕笑了一下,實在引得黛玉有些不服輸,星眸瞪了一眼寶釵。

黛玉罥煙眉之下,星眸粲然如虹,閃了閃,柔聲道:“那茉茉想誰?”

賈茉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兒,說道:“是爹爹啊。”

黛玉點了點頭,笑道:“還真是,孩子還是跟爹親,珩大哥一年也見不到她們兩個幾回的,還能這般唸叨。”

寶釵笑了笑,說道:“好像也是,都是和他親一些。”

何止是這兩個女兒,她們後院這些女人,一年對他也見不到幾回,還不是一樣?

幸在天下太平了,再無大的戰事了,而他也已經成為了郡王。

念及此處,寶釵那張恍若梨蕊的粉膩玉容不由微微一頓,看向一旁的黛玉,柔聲道:“林妹妹,女官過來量體裁衣,做著誥命服飾和大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