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觀園,瀟湘館

翌日,正是陽春三月的溫煦暖風吹動的三月時節,枝葉蓊蓊鬱鬱的楊柳微微拂動,柳絲招展來回。

一輪熾耀的金紅朝陽,正在東方天穹懸掛著,而萬千日光照耀之下,落在廂房中,在玻璃屏風上投映著絲絲縷縷的細碎瑩光。

而帷幔四及的床榻上,賈珩糾纏在溫香軟玉的兩具白皙玉體當中,此刻,就聽到身旁的黛玉“嚶嚀”一聲,睜開熠熠而閃的星眸,似倒映著那峻刻、削立的面龐,麗人芳心之中滿是羞惱不勝。

這一屋子的腥臊氣味,珩大哥真是太氣人了。

一想起,昨天那人將自己擺弄來、擺弄去,黛玉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上蒙起酡紅紅霞,芳心深處暗暗啐了一口。

賈珩劍眉之下,冷眸當中帶著溫煦笑意,柔聲問道:“林妹妹,你醒了?”

黛玉輕哼一聲,柔聲道:“可不是?這會兒我正困著呢,昨晚可是好一通折騰。”

賈珩伸手捏了捏麗人那粉膩嘟嘟的臉蛋兒,低聲道:“那我和你寶姐姐先起來,你再睡會兒吧。”

“我得洗個澡,這一身的狼藉,弄得不大舒服。”黛玉秀麗如黛的眉眼彎彎,膩哼一聲,明麗如玉、白璧無瑕的臉蛋兒,漸漸現出一抹羞惱之色。

賈珩點了點頭,正要撥開搭在身上的一隻綿軟、白皙的胳膊,轉而又聽到一道“嚶嚀”聲音,在耳畔響起。

寶釵此刻翠羽修眉之下,那雙水潤杏眸也緩緩睜開,那張白膩臉蛋兒同樣白裡透紅,帶著一股嬰兒肥。

賈珩劍眉之下,目光凝眸看向寶釵,問道:“薛妹妹這會兒也醒了?”

寶釵那帶著幾許慵懶的聲音中,似是帶著一股柔膩和嬌俏,說道:“珩大哥,什麼時候了?”

玉容豐膩的麗人,臉上滿是羞意湧動。

她昨晚在顰兒面前沒少出醜,這個顰兒,昨天趴在她的身上,說她軟乎的給棉花團一樣,怪不得夫君喜歡。

她這會兒身子實在軟得厲害,根本使不出半點兒力氣。

黛玉罥煙眉之下,那雙明亮熠熠的星眸粲然而閃,輕笑說道:“珩大哥先起來吧,我和寶姐姐還得一會兒。”

“那你們穿衣裳。”賈珩點了點頭,旋即也不再多言,起得身來。

賈珩說話之間,也起得身來,這會兒紫鵑紅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兒,行至近前,低聲說道:“大爺,早飯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
賈珩隨著紫鵑來到黛玉平常用飯的偏廳。

然後,拿起一雙竹筷兒,用起早飯。

早飯是簡單的包子、稀粥,賈珩夾著包子,拿起勺子舀著稀粥。

另一邊兒,襲人和紫鵑則是來到廂房之中,待聞到那一股說不出的氣味之時,連忙伸手掩嘴。

賈珩用罷飯菜,並沒有在屋裡多做盤桓,而是出得竹林颯颯的瀟湘館,舉步來到書房。

瀟瀟此刻一襲飛魚服,頭戴山字無翼冠,落座在廳堂中,周身氣質清冽,整體給人以英挺秀拔的觀感。

陳瀟打量了一眼那蟒服少年,粲然清眸之中現出一抹審視,問道:“過來了?”

這人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,她都不覺得奇怪。

陳瀟這般想著,忍不住說道:“你這不知節制,如何是個事兒?”

賈珩點了點頭,說道:“也就這兩天,所謂養兵千日,用兵一時,在朝鮮都是一直打仗,未與她們團聚。”

他看似這幾天高強度輸出,但許多時候還是有著節制的。

陳瀟朝那少年輕輕翻了個白眼,問道:“什麼時候去京營見一見京營將校?揀選這次出征的兵丁,以為將來出征。”

賈珩行至陳瀟身側,落座而去,說道:“沐浴更衣之後,等會兒就去。”

陳瀟柔聲道:“你讓我派錦衣府監視西北和藏地的動靜,我已經吩咐下去了。”

賈珩劍眉之下,目光幽幽而閃,篤定說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,這幾天,應該就有動靜。”

女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,面對這等滅國之危,定然想方設法,合縱連橫,救亡圖存。

就在這時,晴雯進入書房,道:“公子,熱水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
賈珩放下手裡的茶盅,柔聲道:“瀟瀟,我先去沐浴更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