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珩沒有解釋緣

由,而是說道:「這兩天,諸位將炮銃擦拭、保養一兩日,等到後日一早,就行攻城。」

其實,這幾天軍卒的攻城磨合也有了一定成效,主要是步炮協同也漸漸磨礪出來,在攻城方面更為便利。

待眾軍將散去,賈珩單獨留下了河北提督康鴻。

賈珩輕聲說道:「康提督,先前交代之事,可曾準備好了?」

先前,賈珩讓康鴻專門留出一支騎軍,打算繞襲於後,襲取海州衛,然後直逼盛京。

康鴻道:「國公,卑職手下兵丁已經揀選好,隨時可以出兵。」

賈珩點了點頭,目光銳利如劍,道:「康提督點起兵丁兩萬,直奔海州,東寧兩位,為大軍搶佔先機。」

康鴻面色微頓,拱手說道:「衛國公放心。」

賈珩這時,轉眸看向一旁英姿勃發的年輕將校,說道:「賈芳,你率本部將校,隨著康提督一同前往海州,襄贊軍務。」

賈芳抱拳道:「是,國公。」

康鴻見此也不以為意,這等立功的機會肯定要分派給親信一部分,不過,反過來說,派自家同族親信將校隨徵,也確信這次進兵的確是綢繆已久的戰略。

康鴻點了點頭,說道:「衛國公,那末將就下去準備了。」

「去吧。」賈珩頷首說道。

待賈芳與康鴻離去,賈珩迎著顧若清那雙好奇的目光,解釋道:「水陸並進,先拿下兩衛,連成一片。」

顧若清訝異了下,低聲說道:「那你等兩天再派兵攻城?」

賈珩輕聲說道:「不過是聲東擊西,欲擒故縱罷了。」

說著,看了一眼眉眼密佈英俠之氣的麗人。

這種優質大齡剩女,又是遊走於各種花花公子之間,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之計。

顧若清彎彎柳葉細眉下,那雙瑩潤微微的眸子閃了閃,似是若有所思。

賈珩凝眸看向不遠處看著輿圖的陳瀟,柔聲道:「瀟瀟,你這會兒在想什麼呢。」

陳瀟擰了擰秀眉,美眸晶瑩剔透,說道:「沒想什麼。」

「沒想什麼。」顧若清粉唇翕動,忽而一出口,就覺失言,那張清冷如霜的臉頰微微發燙。

這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對話,她倒是有些聽差了。

看著顧若清有些無措的樣子,陳瀟似笑非笑,神色多少有些有趣。

有時候,看著師姐傾心於自家男人的心思,多少是有些古怪的。

顧若清此刻羞紅了一張臉蛋兒,拔腿就走。

她只覺得這幾天丟的臉比過去二十多年都多。

陳瀟卻一下子拉住顧若清的纖纖素手,輕笑道:「師姐,你就是面皮薄。」

賈珩倒也

沒有管兩個師姐妹敘話,而是端起茶盅,輕輕品了一香茗。

陳瀟「安撫」了下顧若清,問道:「朝鮮方面頂不住了,剛剛飛鴿傳書,說是希望大漢儘快派遣援兵。」

從全羅道到慶尚道,朝鮮的聯軍組建了大概十餘萬,但卻打不過鰲拜手下的三萬八旗精銳。

戰力懸殊,就是這般魔幻。

女真在朝鮮再次找回了,些微「女真不滿萬,滿萬不可敵」的自信。

這一路,幾乎將朝鮮的幾道聯軍打殘,如果大漢不干預,朝鮮的確會被女真再次征服,甚至奴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