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衛王,因何而來?”宋皇后打量著那蟒服青年,柔聲問道。

賈珩說道:“回稟太后娘娘,江南方面,蔡權和安南侯已經收復了金陵城。”

宋皇后聞言,玉容喜色浮起,訝異問道:“金陵叛亂平定了?究竟怎麼一說?”

賈珩道:“江南已經收網了,現在就是一些手尾之事,留待處理。”

宋皇后秀麗如黛的柳葉細眉之下,嫵媚流波的美眸柔潤如水地看向賈珩,欣喜道:“如此一來,倒是太平下來了。”

作為陳洛的母后,自然不希望自家兒子的皇位穩若泰山。

賈珩笑了笑,說道:“這兩三年,朝中除卻推廣科學,應該沒有什麼戰事了,也省得你提心吊膽的。”

這些年打了不少仗,也該讓大漢休養生息一段時間。

宋皇后點了點頭,美眸柔光瀲灩,說道:“那就好。”

賈珩輕輕撫著麗人的肩頭,將麗人擁在自家的懷裡撫慰了一會兒,道:“我去福寧宮。”

宋皇后道:“你別亂來。”

雖然對端容貴妃惦記自家兒子皇位多有不滿,但畢竟是多年的閨閣姐妹,宋皇后也有些不忍。

終究沒有釀成什麼禍事。

賈珩輕笑了下,說道:“放心好了,只是讓她們安分一些。”

宋皇后貝齒咬了咬粉潤唇瓣,柳眉之下,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柔潤如水,柔聲道:“你有分寸就好。”

賈珩說著,就去前往端容貴妃所居的宮殿,殿中四方暖閣垂掛著一面面竹簾,微風徐來,庭院之中的馥郁花香向著暖閣吹去,沁人心脾。

此刻,端容貴妃正在與八皇子陳澤敘話,麗人那張清冷、幽麗的臉蛋兒因為這幾日操心著外間的事兒,頗見憔悴之態。

“澤兒,外間這段時間怎麼說?”端容貴妃問道。

陳澤眸光現出幽晦之色,低聲說道:“母妃,我已經打聽過了,江南那邊兒不少士人都在反抗衛王,再過一段時間,應該就能看好戲了。”

端容貴妃明媚無端的玉容之上似是現出思索之色,那雙粲然如虹的目中現出莫名之色,輕聲說道:“究竟怎麼一說?”

陳澤道:“江南一反,朝廷的漕運都會斷絕,更不用說海貿關稅都在南方,那時候神京朝廷錢糧斷絕,那麼剛剛攻下的遼東等地,乃至北方近百萬軍卒都會不穩,那時候,衛王根本支撐不住。”

端容貴妃聞聽此言,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當中,就是現出憂色,低聲說道:“如是這般,倒是有可能。”

而就在這時,一個衣衫明麗、身形高挑的女官進入殿中,眉眼之間似帶著幾許驚慌,說道:“容妃娘娘,衛王殿下來了。”

端容貴妃聞言,不由心神一動,道:“子鈺?”

旋即,看向一旁的陳澤,道:“你姐夫來了,你隨我一同迎迎。”

陳澤聞聽此言,面容同樣微微一變,劍眉之下,目中不由現出擔憂之色。

不大一會兒,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快步而來,看向那氣質出眾的端容貴妃,拱手道:“微臣見過容妃娘娘,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
端容貴妃抿了抿粉唇,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,剛才說了眼前之人壞話,不想緊接著這人就過來。

端容貴妃說話之間,上下打量著那蟒服青年,問道:“子鈺,你這是從哪兒來的?”

賈珩並未直接回答,而是目光緊緊盯著端容貴妃,說道:“告訴娘娘一個好訊息。”

端容貴妃:“???”

什麼好訊息?

難道子鈺要改立澤兒了?

當然,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,端容貴妃就有些好奇地看向那蟒服青年。

這會兒,陳澤也將目光投將過去,只是臉上神色不大好,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。

賈珩容色淡漠,輕聲說道:“娘娘,江南方面的亂子平定了。”

端容貴妃聞聽此言,心頭不由一驚,道:“這怎麼會?”

澤兒不是說,江南那邊兒聲勢浩大嗎?就算能夠平定叛亂,也不該這麼快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