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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京城,寧國府

大觀園,櫳翠庵——

正是春日明媚,春光融融,而廂房之中釵裙環襖,粉黛綺麗。

邢岫煙和妙玉、迎春、惜春幾個人都在下棋,周圍圍攏著一眾丫鬟和嬤嬤,同樣在討論著賈珩的恢復本姓一事。

妙玉看向不遠處的迎春和惜春,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現出羞澀之意,說道:“如今他既已恢復本姓,你的名分之難也就解了。”

迎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,不由氤氳浮起一抹笑意,而明麗、柔媚眉眼之間縈繞著幾許歡喜。

迎春這邊廂,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,似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實可謂羞喜不勝。

邢岫煙那兩道淡如雲煙的秀眉之下,明眸瑩瑩如水,問道:“你最近肚子沒什麼動靜吧?”

迎春抬眸望去,晶瑩剔透的芳心之中一時之間就有些羞澀莫名,低聲道:“我這肚子,倒也沒有什麼動靜的。”

妙玉輕輕拉過迎春的纖纖素手,溫聲道:“倒也不用太著急,你這年歲還要小上許多,要孩子倒也不急。”

其實,迎春年歲也不小了,此刻已是乾德四年,據崇平十四年已經過去了十年。

妙玉看向正在抱著孩子的邢岫煙。

正是岫煙與賈珩的孩子,乃是一個女孩兒。

就這樣,在之後的幾天之內,京中百姓對衛王的身世議論紛紛,誰也沒有想到衛王的身世竟是這般曲折離奇,並非賈氏之子。

那麼當初為何又會流落到賈府?這其中又有著什麼一番曲折離奇的故事。

邢岫煙道:“府中這些姑娘都可以示於眾人了。”

說著,看向一旁紅著臉蛋兒的惜春,低聲說道:“四妹妹倒也不用出家了。”

妙玉眉眼就可見羞惱之色湧起,道:“你少打趣惜春。”

邢岫煙笑了笑,抱著懷裡的孩子,心頭湧起一股寵溺。

另一邊兒,鳳姐所在的宅院——

鳳姐一襲淡黃色褙子,下著一襲淡藍色百褶長裙,靜靜坐在床榻上,懷裡正在抱著孩子,目中似是現出一抹思量之色。

平兒和豐兒這會兒,輕輕抱過鳳姐的一對兒雙胞胎兒女,兩個小孩兒手中正在拿著撥浪鼓兒。

風姐是乾德二年夏七月生產,如今孩子已經快兩歲了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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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京城,東籬居——

高有六層,重簷鉤角的閣樓之上,軒窗開啟,可聽得微風徐來,臉蛋兒紅潤如霞。

白蓮聖母在此刻落座在一方軒敞無比的廳堂之中,看向那從外間而來的錦袍青年,清冽如虹的眸子當中帶著幾許嬌俏之意,問道:“你來了?”

賈珩饒有興致地看向白蓮聖母,轉眸看向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,說道:“未知聖母相召,所為何事?”

白蓮聖母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,那雙清冽如虹的眸光深深,道:“可卿那邊兒,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?”

賈珩面色古怪了下,說道:“聖母,此事,我倒也不知具體緣由。”

白蓮聖母柳眉彎彎,晶瑩剔透的美眸當中帶著幾許嗔怪之意,問道:“你就是成心的吧?”

賈珩道:“聖母此言差矣,我何嘗是這種人?可卿乃是我結髮之妻,我怎麼忍心相負於她?”

白蓮聖母細秀如黛的柳葉秀眉之下,清冽如虹的眸光瑩瑩如水,輕聲說道:“我瞧你就是不安好心。”

賈珩卻為之不答,端起一隻青花瓷的茶盅,輕輕抿了一口,看向白蓮聖母,問道:“聖母何出此言?”

白蓮聖母容色微頓,忽而那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漲得通紅,聲若蚊蠅,道:“我可以應允你先前所請。”

賈珩聞聽此言,將手中的青花茶盅靜靜放下,問道:“什麼所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