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端容貴妃:這天下姓陳……(第2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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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南安太妃落座在對面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,道:“燁兒,宮中的聖旨,什麼時候下來?”
“等過了登基大典之後,聖旨就能降下。”嚴燁放在手中的青花瓷茶盅,心緒不寧道。
而嚴以柳落座在一張靠背的暗紅色漆色的梨花木椅子上,端起一隻青花瓷茶盅,輕輕抿了一口冒著騰騰熱氣的香茗。
南安太妃問道:“燁兒,前個兒不是說那賈珩小兒從太原回來了嗎?這事會不會有變故。”
嚴燁道:“應該不會,現在京營在山海侯曹變蛟手裡,這位山海侯是李閣老在北平經略安撫司帥司手下的人,現在已經掌握了京營不少兵權。”
南安太妃蒼老眼眸之中似是現出擔憂之色,道:“那昨天,那位許總憲為何還勸說老爺回去?”
嚴燁心頭擔憂不勝,說道:“衛王在京中還有不少親舊部將,還有那新皇原本就是衛王的親眷。”
南安太妃聞聽此言,那白淨瑩瑩的面容上現出一抹擔憂之色,溫聲道:“這樣一說,倒也是。”
嚴燁端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盅,輕輕抿了一口香茗。
就在這時,卻見一個僕人跌跌撞撞跑進屋裡,說道:“老爺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。”
嚴燁見此,眉頭緊皺,呵斥道:“什麼不好了。”
南安太妃神色不善地看向那老僕,問道:“怎麼回事兒?這般慌慌張張的。”
嚴以柳放下一隻嘟嘟冒著熱氣的青花瓷茶盅,眉眼垂將下來之時,心頭不由湧起一股不妙之感。
卻聽那僕人道:“老爺,錦衣府的緹騎和校尉、力士圍攏上門了。”
嚴燁聞聽此言,心頭一驚,霍然站起。
抬眸看向廊簷之上,卻見一大批錦衣府衛從遠處過來,腰間按著一把把繡春刀,臉上凶神惡煞,呼喝之聲更是不絕於耳。
不大一會兒,錦衣府衛黑壓壓地進入廳堂當中,周身刀兵、凶煞之氣瀰漫開來。
嚴燁心頭忐忑不已,但面上卻是強裝鎮定,喝問道:“誰給你們的膽子,敢闖本王的宅邸?”
這會兒,在一眾錦衣府衛的簇擁下,可見頭戴山字無翼冠,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鎮撫使劉積賢。
“嚴燁,你勾結內閣閣臣,犯上作亂,衝擊官衙,本官特奉我家王爺旨意,拿捕於你!”劉積賢面色沉靜,高聲道。
旋即,擺了擺手,也不多說其他,沉喝一聲:“拿下!”
頓時,周圍大批錦衣府衛向著嚴燁衝將過去,一下子圍攏了嚴燁。
嚴燁容色倏變,眸光深深,喝問道:“你們要做什麼。”
而不遠處的南安太妃面如土色,兩道灰白如雪的眉頭之下,那雙帶著幾許灼灼的蒼老眼眸當中,似是湧起無盡擔憂之色。
嚴以柳也起得身來,按緊了腰間懸掛的佩刀。
劉積賢濃眉之下,那雙虎目當中兇芒閃爍,沉聲道:“拿下嚴燁,對嚴府嚴加監視,不得放跑一隻飛鳥!”
在場眾人聞聽此言,齊聲應了一聲是。
而後,大批錦衣府衛腳步繁亂,穿行過朱漆綠簷的迴廊,對南安郡王府大肆封鎖。
嚴以柳霍然起得身來,清叱道:“你們不得無禮!”
劉積賢循聲望去,凝眸看向嚴以柳,問道:“你是何人,也敢攔阻錦衣府衛行事?”
嚴以柳目光銳利,玉面似籠寒霜,頓聲說道:“我要見你們衛王。”
劉積賢乜了一眼嚴以柳,冷聲道:“衛王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嚴以柳冷聲道:“你向衛王奏稟,就說前魏王妃嚴以柳要見他。”
劉積賢聞聽此言,倒是正色幾許,道:“你在這等著,我要向衛王稟告。”
嚴以柳目光幽晦,心神冷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