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爹爹。”賈珩伸手捏了捏小傢伙胖乎乎、綿軟軟的小手,輕聲喚了一句道。

賈著“啊啊”了兩聲,伸著兩隻胖乎乎的綿軟小手,嘴角就有口水流著,分明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。

咸寧公主那張清麗如雪的玉顏上,似是現出一抹繁盛笑意,糯聲道:“先生,著兒年歲還小,還不太能說話呢。”

襁褓中的嬰兒,這會兒只是咿咿呀呀,自不會說太多話。

賈珩那張剛毅、沉靜的面容上,不由現出一抹“老父親”般的笑意,說道:“那我平常多抱抱他,教教他。”

咸寧公主細秀柳眉之下,那雙晶瑩剔透的清眸閃爍不停,抿了抿粉潤唇瓣,說道:“先生,嬋月和妍兒也挺念著你的。”

賈珩笑了笑,說道:“等會兒就去看看她們,咸寧,你也抱著著兒,一同回去。”

端容貴妃聞言,貝齒咬著粉唇櫻唇,說道:“咸寧和著兒,我還想多留她們在這兒多住幾天呢。”

賈珩道:“今個兒先回去,等再過幾天,再行過來吧。”

此刻的宮禁,已經開始逐漸落入賈珩手中。

或者說,賈芳等人只是暫時隱藏下來。

端容貴妃聞聽此言,那張白皙如玉的面容之上,神色不由一滯,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,心神當中多少就有些黯然莫名。

子鈺這是鐵了心,不讓澤兒順利登基了。

都是一家人,何必呢?

賈珩說話之間,也不多言,一下子抱起襁褓中的嬰兒,然後抬眸看向端容貴妃,道:“容妃娘娘,如果沒有其他事,那我和咸寧就先回去了。”

端容貴妃聞聽此言,熠熠而閃的美眸瑩瑩如水,芳心不由莫名為之一顫。

子鈺這是不想和她好好談了。

賈珩說話之間,再不多言,抱著襁褓中的嬰兒,正自起身之間,大步離了暖閣。

某種程度上,賈珩這算是拂袖而去。

但如果念及先前,賈珩被丈母孃聯合外人算計的事,有此反應,倒也毫不出奇。

咸寧公主柳葉細眉之下,清瑩眸光當中現出一抹擔憂之色,寬慰道:“母妃。”

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蒼白如紙,那雙熠熠而閃的美眸,眼圈有些發紅,說道:“咸寧,你先回去吧。”

如果說服不了子鈺,她也……

咸寧公主點了點頭,道:“母妃,我會勸勸先生的。”

端容貴妃修眉翠麗如黛,目送著賈珩離去,眸中可見神色幽晦幾許。

賈珩抱著襁褓中的著兒,沿著兩旁宮牆高立的宮道,快步向著外間快步行去。

神京城,晉陽長公主府——

晉陽長公主陳荔坐在靠窗的一張木質軟榻,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,臉頰兩側氤氳浮起酡紅如火的紅暈。

晉陽長公主凝眸看向自家兒子,翠麗彎彎的黛眉之下,清眸瑩瑩而閃,笑道:“節兒,最近認識多少字了?”

賈珩的長子現在也到了發矇的年齡,最近在讀《千字文》,那張稚嫩、俊朗的面容上,不由現出一抹莫名之色。

憐雪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近前,道:“長公主殿下,衛王回京了。”

晉陽長公主捏了捏自家兒子粉膩嘟嘟的臉蛋兒,輕笑說道:“嗯,節兒,你爹爹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
話說,京中出了這樣大的事,他也該回來了。

而就在這時,可見一個年輕內監從外間快步而來,道:“長公主殿下,衛王已經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