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京城,晉陽長公主府——

後宅廳堂

賈珩這會兒,正在抱著蘊兒和著兒兩個孩子,臉上現出繁盛笑意,道:“蘊兒,著兒兩個孩子看著還真的像。”

晉陽長公主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,似是笑意瑩瑩地看向那蟒服青年,打趣道:“這兩個孩子可不像嘛?這都是一個人的種。”

賈珩容色微頓,一時之間,語塞莫名。

咸寧公主和李嬋月和宋妍再一旁落座,聞聽此言,咸寧公主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上,難免湧起羞惱之意,旋即,開口道:“姑母這話也沒有說錯。”

就在這時,一個身形窈窕明麗的女官,快步進入廳堂,凝眸看向賈珩,說道:“長公主,宮中來了內監,說是宮中有要事召見王爺。”

賈珩面色愣怔了下,將懷中的兩個萌娃,一下子遞送至李嬋月和宋妍,說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
晉陽長公主翠麗如黛的修眉下,瑩潤微微的美眸當中可見嫵媚流波,道:“你去吧,這邊兒,我照看著他也就好了。”

賈珩起得身來,出了晉陽長公主府,然後,就在錦衣府衛緹騎的扈從下,大步進入宮苑。

甄晴喚他過去做什麼?只怕不是什麼好事。

宮苑,武英殿

內閣諸閣臣立身在殿中,而大漢的太后甄晴,則是坐在一方竹製的簾帷之後,麗人云髻端麗、秀美,而一旁的龍椅上則是坐著大漢的新君陳杰,此刻身穿一身淡黃色緞面的龍袍,小臉緊繃著,明眸之中帶著詫異地看向遠處。

此刻,殿中氣氛略有幾許壓抑莫名。

幾個內閣大學士,在這一刻,就在目光交流之間,心神莫名微動。

就在這時,殿外一個青年內監進入殿中,聲音中帶著幾許尖細和高亢,道:“太后娘娘,衛王殿下在外求見。”

甄晴那張粉膩微微的玉容豐潤如霞,朱唇微啟,齊若編貝的玉齒晶瑩如雪,道:“宣。”

就在這時,就見那一襲黑紅緞面蟒服的青年,舉步進入殿中,柔聲道:“微臣見過娘娘。”

甄晴狹長、清冽的鳳眸,似沁潤著瑩瑩微波,道:“衛王快快請起。”

賈珩也不多說其他,就向著甄晴道了一聲謝。

甄晴美眸凝視著賈珩,說道:“衛王,如今科道言官彈劾於你,說你獨攬大權,於國社不利。”

賈珩默然片刻,拱手道:“太后娘娘,微臣身荷社稷之重,權責頗大,難免小人心生嫉恨,對我多加詆譭、中傷,娘娘對此應該早已見怪不怪才是。”

甄晴聞聽此言,心神一頓,翠麗柳眉之下,眸光微滯,一時間不知如何敘話。

賈珩道:“內閣諸位同僚,這樣的奏疏應該不怎麼陌生才是?何以如此大驚小怪?”

李瓚道:“衛王,京營和錦衣府、五城兵馬司,三方權柄皆系一人之手,長此以往,一旦形成定製,對社稷實在是禍非福。”

賈珩默然片刻,道:“李閣老,非常之時,當用非常之制。”

見李瓚正待說話,賈珩開口說道:“李閣老,先前,世宗憲皇帝在時,對本王同掌三衙,尚且不疑,光宗皇帝即位,向使無本王扶保,京中又不知該釀成多少禍亂,如今方太平了一些,科道言官又以己度人,想要揣測本王有不臣之心,過河拆橋,卸磨殺驢不過如此!”

嗯,雖說有些自吹自擂,但也的確是實情。

甄晴見賈珩聲色俱厲,微微抿起粉潤唇瓣,道:“衛王不要太過激動,這不是為了大漢社稷的安危。”

嗯,看來這個混蛋有些沒有想到。

李瓚默然片刻,道:“衛王一向光明磊落,何不就此釋滿朝文武之疑?自去京營兵權?”

賈珩冷笑一聲,道:“本王為何要遷就釋滿朝文武之疑?如果滿朝文武仍疑而憚之,本王是不是要以死謝罪,再向天下人自證清白?”

李瓚聞聽此言,一時之間,默然不語。

甄晴玉容一板,義正言辭道:“衛王,沒有人讓你如此自證,縱然為旁人答應,哀家也不答應!”

賈珩凝眸看向甄晴,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古怪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