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苑,坤寧宮

甄晴一襲素色廣袖衣裙,雲髻端麗、秀美,而那張雍容華豔的臉蛋兒,似蒙著一團霜意,冷意逼人。

竟然出了這樣混賬的事兒,那個混蛋掌管著錦衣府,怎麼能夠容忍出這樣的事兒?

而就在這時,一個身形窈窕、高挑的女官快步進入其中,道:“娘娘,衛王來了。”

說話的空當,就見那蟒服青年快步而來,面容沉靜一如玄水,柔聲道:“微臣見過娘娘,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
甄晴玉容清霜解凍一些,抬眸打量著那蟒服青年片刻,說道:“衛王還請平身。”

而後,麗人聲音清冷如霜,帶著幾許叱責之意,道:“衛王,四川等地究竟是怎麼回事兒?那些流言究竟是怎麼回事兒?”

賈珩道:“回娘娘,陳淵在巴蜀之地,所散播之流言,乃是信口開河,天下之人不會相信,還請娘娘不要記掛心上。”

甄晴那張清麗、柔婉的玉容恍若霜覆,冷聲道:“惡人編織謠言,玷辱本宮名聲,對傑兒汙衊聖躬,天下人縱然不信,但也不知如何編排你和我。”

賈珩拱了拱手,說道:“娘娘放心,天下錦衣府府衛探事,在府縣探查情事,如是有人散播這等謠言,毫不猶豫,即行抓捕,絕不會讓皇室臉上蒙羞。”

嗯,其實已經算是蒙羞了。

甄晴那雙狹長、清冽的鳳眸卻湧起一股憂色,目光炯炯有神,說道:“別亂來了,那時候天下之人更會說本宮做賊心虛了。”

麗人道:“四川等地的叛亂,什麼時候能夠徹底平定?本宮不想再聽天下各州府縣,再有這樣的叛亂之音,你要在一個月內平定。”

賈珩沉吟片刻,道:“太后娘娘放心,京營兵馬近期就在籌措、調撥,用不了多久,就會進抵蜀中,撲滅民亂,不過用兵之道,不可操之過急。”

麗人聞聽此言,目光炯炯有神,心神微動,屏退了一旁侍奉的女官和嬤嬤。

旋即,將一雙清冽、狹長的鳳眸,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,道:“這次叛亂,未知內中隱情幾何?”

賈珩劍眉之下,目光炯炯有神,沉聲道:“四川的這次叛亂,背後有高家的影子,等到白蓮教起事之後,四川官軍以進剿為名,定然要打出討逆的旗號。”

甄晴聞聽此言,那翠麗如黛的修眉挑了挑,晶光熠熠的美眸瑩瑩如水,溫聲道:“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兵?”

賈珩想了想,道:“就在這幾天。”

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,那雙晶瑩如水的美眸閃爍了下,問道:“這次是你親自領兵出征?”

賈珩道:“這次由其他將校領兵入巴蜀之地,我在京城坐鎮,總攬全域性,西北和藏地兩方面,西寧諸衛和藏地的和碩特兩支兵馬,足以應對諸般複雜局面。”

這會兒,甄晴道:“這次,你有把握的吧?別到時候,弄得天下皆反,狼煙四起。”

所謂關心則亂,麗人心頭牽掛的是自家孩子的皇位以及自己的太后尊位,在這一刻難免患得患失。

本來好生生的,怎麼能落到這步田地?

賈珩目光炯炯有神,寬慰道:“你放心,巴蜀之亂,雖得藏地與準噶爾兩相呼應,但兩地相隔千里迢迢,關山難越,根本不可能形成席捲之勢,況且朝廷兵精甲利,也無懼兩地兵馬。”

甄晴翠麗修眉挑了挑,點了點頭道:“本宮就擔心,這些亂臣賊子編排你我兩人,到時候天下人說的咱們兩個,倒像是姦夫淫婦一般。”

到時候,她的名聲可全都毀了,她還想當一代賢后呢。

賈珩沉聲說道:“放心好了,倒不至於,況且,天下之人真要毀謗,壓根不需要理由。”

甄晴柳眉彎彎如月牙兒,晶然熠熠的美眸當中滿是正色,說道:“總之,早些將四川的叛亂給平定了,不可再蔓延了整個天下。”

賈珩擁住麗人的削肩,看向那張雍容、美豔的臉蛋兒,湊近而去,一下子噙住那瑩潤微微的唇瓣,攫取著甘美氣息。

甄晴“唔”了一聲,那張白膩瑩瑩的臉蛋兒羞紅如霞,細秀柳眉之下,目中見著一抹詫異之色。

而後,卻見那蟒服少年已經探入自家衣襟當中,旋即,就覺陣陣豐盈柔軟團團流溢,在掌指之間亂竄,讓甄晴心神一動。

“別鬧了,外面還有事兒呢。”甄晴玉顏羞惱,修眉之下,瑩瑩眸光閃爍了下,伸手輕輕推拒著賈珩。

賈珩心頭湧起一股古怪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