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兩塊肉,宋皇后在這一刻,眉眼低垂,心緒莫名低落。

賈珩眉頭挑了挑,凝眸看向宋皇后,沉聲道:“先前何嘗沒有恩典?如果二王再行反逆之事,仍降以恩典,寬赦其罪,天下之人勢必爭相效仿,朝廷威嚴何存?”

“你……”宋皇后俏臉煞白,眉眼之間湧起慍色。

端容貴妃見氣氛僵硬無比,連忙出言緩和了下氣氛,說道:“還是先將人找回來再說,別的等等再說不遲。”

宋皇后這會兒,眸光凝視著賈珩,心頭也生出了一些怨懟之意。

她為他生了一對兒龍鳳胎,難道就不能憐惜他一些?

端容貴妃岔開話題,問道:“子鈺,咸寧這幾天在家裡怎麼樣?”

賈珩低聲說道:“咸寧在坐月子,這幾天一切尚好。”

這幾天,他也沒有怎麼去見過咸寧了。

宋皇后聲音中憂色不減分毫,說道:“這可怎麼辦才好?”

而就在賈珩去見宋皇后之時,坤寧宮的甄晴,此刻也為魏王陳然與梁王陳煒出京的事兒,憂慮莫名。

“錦衣府是幹什麼吃的?怎麼能讓人給跑了。”甄晴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滿是驚怒之色,纖纖玉手拍了一下一旁的小几,頓時可見茶盅蓋碗上下亂飛。

不遠處的女官,連忙併攏了雙手,臉上現出一抹畏懼之色。

“去將衛王尋來,本宮有話要問他。”甄晴修眉彎彎一如月牙兒,心頭煩躁不勝,吩咐道。

那女官聞聽此言,連忙轉身離了宮殿,向著外間而去。

甄晴起得身來,在殿中來回踱步,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滿是一抹擔憂之色。

而賈珩此刻正在宋皇后宮中敘話,聽到宮女相召,也不多說其他,轉而去見甄晴。

可以說兩人現在就是賈珩的東西兩宮。

坤寧宮,殿中——

宮女、嬤嬤垂手侍奉,臉上見著擔憂之色。

兩道淡黃色帷幔掛起的暖閣當中,花紋繁複的獸頭熏籠之中,香氣嫋嫋而升,沁人心脾。

甄晴容色幽冷如霜,黛青修眉之下,清冷瑩瑩的眸光凝露一般看向賈珩,喝問道:“究竟怎麼回事兒?魏王和梁王怎麼可能跑出了京城?”

賈珩點了點頭,拱手說道:“娘娘容稟,魏王和梁王兩人在宅邸”

甄晴翠麗修眉蹙緊,目中浮起一抹狐疑,打量著賈珩,說道:“本宮為何覺得這裡面有什麼陰謀?”

賈珩目光閃爍了下,說道:“娘娘誤會了。”

甄晴狹長、清冽的鳳眸中滿是危險之芒閃爍,冷聲道:“你是不是想讓魏梁兩王在外面鬧出亂子來,然後逼迫傑兒退位,然後讓那個洛兒登基?”

賈珩:“……”

磨盤這腦回路……被迫害妄想症啊。

好吧,先前因為皇位的事兒,讓甜妞兒擺了一道兒,這是給整出心理陰影了。

“我若是想讓洛兒登基,何須多此一舉?”賈珩近前,面色無奈,伸手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,語氣無奈道。

甄晴柳眉挑了挑,狹長、清冽的眸中冷意湧動,冷聲道:“本宮諒你也不敢!”

賈珩道:“現在兩王逃出了京城,極有可能會釀出亂子來。”

“這些是你手下人搞出來的,你自己派人平定。”甄晴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,容色一如霜靄覆蓋,寒聲道。

絕不能影響到她的傑兒的皇位!

誰也不能!

賈珩沉吟片刻,說道:“娘娘放心,神京城中,二十餘萬京營兵馬枕戈待旦,如是地方府縣一旦有變,隨時就可出兵彈壓,不會動搖安穩大局。”

甄晴點了點頭,明媚、雍麗玉容上現出惱怒之色,說道:“絕不能讓這兩人鬧出大亂子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