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瓚眉頭之下,眸光深深,沉聲道:“還有一事兒,錦衣府指揮方才來報,被廢黜的魏王和梁王,疑似被趙王餘孽陳淵,救出了京城。”

高仲平聞聽此言,目中現出一抹詫異之色,朗聲道:“究竟怎麼回事兒?”

李瓚面色陰沉幾許,說道:“不知,錦衣府方面把守鬆懈,先前的錦衣府親軍指揮使,已經派人處置了下去。”

高仲平搖了搖頭,眸光閃爍了下,面上不動神色,低聲說道:“魏王、梁王兩人一旦出得府中,恐怕會釀出禍亂來。”

李瓚搖了搖頭,說道:“也鬧不出大亂子,朝中京營兵馬坐鎮,地方百姓並無內患,縱有些許叛亂,也會迅速平定。”

高仲平聞言,心頭微動。

……

……

翌日,天光大亮,熾熱日光照耀在庭院當中,經雨之後,庭院之中那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,樹葉之上可見雨珠滾滾而落。

賈珩這會兒,快步起得床來,離了棲遲院,去了前院書房。

陳瀟將秀美螓首從書冊之後抬將起來,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,說道:“魏王、梁王那邊兒已經離了京城,劉積賢派了錦衣府探事在盯著了。”

賈珩劍眉挑了挑,眸光瑩瑩如水,溫聲說道:“讓人去派人盯著。”

這邊兒,顧若清容色微頓,輕聲說道:“陳淵最近應該離開京城了。”

賈珩冷聲說道:“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了神京城,就待起事了。”

如果當真四川變亂,那時候就是徹底大權獨攬之時。

顧若清道:“教中在白蓮的一些分舵,尚在巴蜀之地,這些人都是趙王舊部,尚在陳淵手中掌控。”

賈珩輕聲道:“你師父能否控制這些人?”

顧若晴搖了搖頭,道:“有些事兒,師父也身不由己。”

賈珩一時默然不語。

在書房之中與陳瀟和顧若清說了一會兒話,賈珩也沒有多做盤桓,向著外間而去。

……

……

大觀園,綴錦樓

迎春一襲藕荷色裙裳,正自落座在一方帶著銅鏡的菱花梳妝檯前,凝眸看著那張菱形銅鏡之中的面容,唇紅齒白,眉眼之間帶著幾許嬌憨之氣。

身後的丫鬟近前而去,正是秦司棋。

近前,一下子幫著迎春捏著肩頭,朗聲道:“姑娘年歲也不小了,也該許人家了。”

迎春這會兒,分明紅了一張鼻膩鵝脂,白玉肌膚的臉蛋兒,似帶著幾許嗔怪之意,道:“這些都是大太太操持的,哪有女孩兒家自己做主的。”

司棋道:“上次,大爺那邊兒不是許了姑娘,要幫姑娘操持婚事的啊。”

迎春翠麗如遠山的修眉之下,眸光瑩瑩如水,目光閃爍了下,溫聲道:“大爺他要忙著外間的公事,沒有時間管我這些小事兒的,當初大姐姐那邊兒就是這樣的。”

司棋一時默然無語,但也不好多說其他。

就在這時,外間的丫鬟繡橘欣喜的聲音傳來,目光瑩瑩如水,柔聲道:“王爺。”

賈珩說話之間,繞過一架屏風,進入廳堂之中,看向那

而迎春也起身相迎,凝眸看向賈珩,盈盈福了一禮,說道:“珩大哥。”

賈珩面上笑意繁盛,說道:“二妹妹,忙著呢。”

司棋面上的笑容倒是要熱切一些。

迎春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,眸光微微垂將下來,柔聲說道:“珩大哥怎麼過來了?”

賈珩劍眉之下,眸光溫煦含笑,說道:“過來看看二妹妹。”

隨著時間的流逝,迎春的五官容貌也漸漸長開一些,白皙如玉的面容兩側,可見紅暈酡紅,明媚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