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珩將身形窈窕、靜姝的麗人,向著一旁的暖閣而去,落座在廳堂當中,低聲說道:“等會兒,再過去不遲。”

說話之間,一下子擁著麗人的豐腴嬌軀,感受到那蔥鬱秀髮之間滲出的絲絲縷縷清香。

鴛鴦修眉之下,美眸瑩瑩如水,微微閃爍間,顫聲說道:“老太太別是等……唔~”

卻見那蟒服少年湊近而去,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,就覺道道溫熱氣息陣陣撲打在臉上。

鴛鴦那張白膩無暇的鴨蛋臉兒羞紅如霞,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親暱,平靜無波的心湖當中掀起驚濤駭浪。

倏而,賈珩眸光瑩瑩地看向眉眼滿是柔婉清波的鴛鴦,心頭也生出一股憐惜之意,柔聲道:“鴛鴦,這段時間,清減了。”

鴛鴦那張明媚、嬌豔的玉容羞紅如霞,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,顫聲說道:“王爺,老太太在廳堂等急了呢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,低聲說道:“走,咱們過去看看。”

鴛鴦那張端麗、明豔的玉頰羞紅如霞,這邊廂,對著賈珩輕輕應了一聲,也不多說其他,出了廳堂,向著外間而去。

兩人沿著綠漆欄杆的抄手遊廊,向著後宅快步而去。

榮國府,榮慶堂

賈母正在邢夫人、王夫人的陪同下,落座在一方鋪就著軟褥的羅漢床上,下首落座著薛姨媽、鳳姐等人。

賈政在一張小几之畔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,耐心地品著香茗,面容沉凝、威嚴,已經具有三品大員的無上氣勢。

就在這時,一個嬤嬤進來稟告道:“老太太,二老爺,王爺來了。”

廳堂中正在有說有笑的眾人,此刻,都齊刷刷轉過頭來,凝眸看向那屏風之後,卻見那蟒服少年快步而來。

“子鈺。”賈政起得身來,白淨儒雅面容上見著欣喜之色,說道:“許久不見了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道:“政老爺。”

說著,又向賈母鄭重行了一禮,低聲說道:“見過老太太。”

薛姨媽面色微頓,凝眸看向那身形英武,挺拔的蟒服青年,白淨面容上見著幾許欣然和明媚之意。

所謂丈母孃看女婿,越看越喜歡,薛姨媽這會兒看向賈珩,只覺釣了一個金龜婿。

這何止是金龜婿,簡直可謂人中龍鳳。

賈母笑了笑,招呼了一聲,說道:“珩哥兒回來的正好,過來這邊兒坐。”

賈珩也不多說其他,近得前去,尋了一個繡墩落座下來。

此刻,邢夫人、薛姨媽都是笑意盈盈地看向那蟒服少年。

鳳姐吊梢眉下,狹長、清冷的丹鳳眼,看向那少年的目光見著痴迷之意。

他如今都是親王了。

將來她如果誕下一兒半女,應該能夠封個郡王、郡主的吧?

賈母蒼老、慈祥面容上湧起幾許繁盛笑意,溫聲道:“珩哥兒,宮中晉了你的親王爵位,究竟怎麼說的?”

賈珩劍眉挑了挑,目光閃爍了下,低聲說道:“新皇登基,因扶保社稷之功,將我晉爵為親王。”

賈母笑了笑,溫聲道:“這可真是開國以來,頭一遭兒的喜事兒。”

賈珩道:“是啊。”

鳳姐笑了笑,那張豔麗無端的玉容明媚動人,聲音嬌俏幾許,說道:“如果不是正值國喪,非要好好慶祝一番不可。”

這冤家封了親王,她卻一點光都沾不上。

賈珩默然了下,道:“如今是國喪,後日憲宗皇帝還要出殯,如果祭祖尚可,大肆慶祝,恐多有非議之聲。”

賈母那張帶著幾許溝壑的蒼老面容之上,可見笑意繁盛,流溢不盡,說道:“珩哥兒說的也是,你和寶玉他老子好好說說話,商量一下朝堂的政事。”

賈珩這邊廂,凝眸看向賈政,目光溫煦幾許,朗聲說道:“政老爺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