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陽長公主府,後宅

賈珩與咸寧公主說了一會話,並未在屋裡多作盤桓,而是離了廳堂,向著外間而去。

此刻,來到後宅廳堂之中,凝眸看向晉陽長公主,道:“晉陽。”

晉陽長公主彎彎柳眉之下,晶然熠熠的目光瑩瑩如水,柔聲說道:“咸寧那邊兒已經睡下了?”

賈珩容色微頓,低聲說道:“已經睡下了。”

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,柔聲說道:“你今天去和嬋月、妍兒兩個一起睡著。”

賈珩看向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規規矩矩坐著的李嬋月和宋妍,正好對上兩雙“嗷嗷待哺”的眼神,目光柔煦。

賈珩道:“那我和嬋月、妍兒一同過去。”

須臾,與李嬋月、宋妍一同離了後宅廳堂,向著裡廂而去。

一夜荒唐,自不必多言。

……

……

就在賈珩前些時日,前往內閣,向內閣諸閣臣表達自己的不滿態度之後,彈劾賈珩的奏章也被內閣留中不發,不予理會。

一時之間,士林輿論,沸反盈天。

滿朝文官兒,彈劾賈珩僭越稱王,原也是有恃無恐。

至於賈珩大開殺戒,那實在是愚蠢行為,那就是與天下士人為敵。

但如今內閣視若無睹,衛王更是以高姿態無視,顯然根本不敢與賈珩為敵,此舉自是讓朝中科道文官兒義憤填膺。

可以說,一時間激起了朝中科道文官的不平之氣。

寧國府,書房之中——

陳瀟那張冰肌玉骨的玉容白膩無瑕,轉眸看向那從外間進來的賈珩,說道:“剛剛錦衣府奏報,京中科道御史要聯絡國子監監生,前往安順門請願。”

賈珩面容陰沉如鐵,冷聲說道:“又搞騙廷杖的一套?”

顯然是帶著一股法不責眾的心理,想要以此向他施壓,但他早就看穿了文官色厲內荏的本質。

陳瀟容色微頓,凝眸看向賈珩,說道:“你最近打算怎麼辦?”

賈珩想了想,目光瑩瑩如水,溫聲道:“讓錦衣府查察相關主謀案犯,調查其貪腐、品行不端之罪證,遞送都察院拿問。”

陳瀟彎彎柳眉之下,那雙熠熠流波的明眸閃爍了下,說道:“以都察院查辦相關御史,倒也是個好法子,我等下就喚著錦衣府衛去辦妥此事,那些科道御史屁股下面也不怎麼幹淨。”

賈珩這會兒,端起元青花瓷的茶盅,輕輕喝了一口,說道:“還是得給朝廷的文武群臣找個事情做,官不能閒。”

陳瀟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上,現出思索之色,說道:“如今天下並無兵事,新政推行也有幾年。”

賈珩朗聲道:“如何會無事?朝廷雖然不再用兵,但先帝在時,推行新政之後,還要重新整理吏治,並未對地方官員的貪腐之事進行細查,如今新皇在位,也當有所作為。”

陳瀟那張清麗如玉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思索之色,溫聲道:“最近,幾位軍機大臣不是要前往關鎮,商議裁撤邊軍,讓這些御史一併前往邊關,深入艱苦之地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說道:“倒也是一個法子。”

陳瀟道:“你先前讓探查的準噶爾,已經派探事過去了。”

賈珩道:“朝廷用兵雖晚,但也當提前派探事提前蒐集山川地理情報,未雨綢繆。”

陳瀟點了點頭,溫聲說道:“徐開在臺灣也有二年,可以調回京城,依為臂膀。”

賈珩默然片刻,道:“他不適宜參與,將來還有大用。”

原本是打算調徐開入京,幫著分擔文臣的討伐之力,如今看來,反而有可能會廢掉徐開。

不如繼續放在地方輾轉磨勘,以為將來儲英。

陳瀟柳眉彎彎,清眸眸光閃了閃,若有所思。

情知這是將來的內閣閣臣,所以才不想讓其沾染太多的是是非非。

賈珩想了想,道:“最近五城兵馬司和錦衣府方面,最近可有動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