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觀園,暖香塢

一方漆木高几之上,燭臺燃起,彤彤燈火,幾乎如水撲打在一道錦繡雲母木質屏風上。

賈珩與惜春一同用著晚飯,拿起一雙竹筷,對著玉碟,開始用起飯菜。

惜春稚麗、明豔的眉眼似是湧起一抹羞意之色,低聲說道:“珩哥哥,妙玉姐姐那邊兒,快要生孩子了吧。”

“應該就在下個月了吧。”賈珩感慨了一句,說道:“四妹妹如果按照年歲,也該許人了。”

及笄之齡,正是出閣的年紀,按著常理,就應該定下親事。

惜春聞聽此言,玉容倏然蒼白如紙,輕輕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,那張秀美、端麗臉蛋兒滿是悵然若失。

剛才欺負了她,現在讓她許人是怎麼回事兒?

少女原本就是心思敏感的年紀,這會兒只當是眼前的情郎膩了自己的身子,轉而又開始黯然神傷起來。

賈珩笑了笑,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,溫聲說道:“給你說著玩呢,你要是許人,我可不捨得。”

真是從小養大的童養媳,從當初性情孤僻的孤女,再到現在我家有女初長成。

惜春聞言,心下稍松,抬起明淨、婉麗的臉蛋兒,明眸痴痴而望,道:“珩哥哥,我這輩子除了你,誰都不嫁。”

賈珩說話之間,輕輕握住惜春的纖纖柔荑,一下子擁入懷中,溫聲道:“好了,將來也讓惜春妹妹做我的新娘子的。”

看著那淚珠盈睫的少女,凝睇而望,心神當中難免就有著觸動。

這會兒,賈珩接過丫鬟入畫遞來的茶盅,輕輕抿了一口,轉眸看向惜春,柔聲道:“好了。”

入畫輕聲說了一句,溫聲道:“姑娘,熱水準備好了。”

賈珩颳了刮少女秀挺筆直的鼻樑,說道:“四妹妹,洗洗腳,早些歇著。”

“哼。”惜春輕哼一聲,眼波瑩瑩如水,帶著幾許嗔怪。

刮她的鼻樑,都刮的有些不長了。

說話之間,來到一旁的廂房處,落座下來,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,說道:“妹妹,還是洗腳吧。”

惜春那張嬌小、白皙的臉蛋兒羞紅如霞,看向下方丫鬟去除鞋襪,將雙腳探入銅盆當中。

只見銅盆之內熱水騰騰,而一雙恍若嫩筍的小腳丫,似在水中舒展來回。

分明是在賈珩的注視下,略微有些侷促。

賈珩輕輕摟過惜春的肩頭,笑了笑,說道:“我今個兒在這睡吧。”

“啊?”

伴隨著銅盆中的水花響起,惜春訝異無比說著,旋即那張嬌小可愛的臉蛋兒嫣紅如血,微微垂下螓首,秀麗柳眉之下,柔潤瑩瑩的目中滿是羞怯之意。

她都沒有成親,如何能夠和珩大哥同床共枕?

可剛剛同樣是沒有成親,珩哥哥還是一樣輕薄了她。

惜春低聲說著,就是垂下螓首,彎彎柳眉蹙起,水波瑩瑩的目光垂將而下,臉蛋兒蒙起一抹羞意。

這會兒,賈珩拿起一方帕子,給惜春擦了擦腳丫兒,琉璃明淨的腳踝,晶瑩如玉,顆顆水珠在腳背上恍若珍珠。

惜春這會兒,分明是羞到了極致,將青絲如瀑的螓首扭轉過一旁,玉顏酡紅如醺,嬌軀輕輕顫慄了下。

賈珩擦掉惜春腳上的水珠,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,笑道:“妹妹,不說那些了,咱們早些睡吧。”

惜春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,任由那蟒服少年擁住了肩頭,幫著自家解著裙裳。

旋即,兩個人躺在床榻上,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,肌膚白裡透紅,恍若二月桃花,明媚動人。

賈珩輕輕攬過惜春的削肩,劍眉之下,目光溫煦,柔聲道:“四妹妹,這小衣,是誰給你刺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