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薛姨媽:樂安郡主?這又是哪一位?(求月票!)(第1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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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京城,寧國府,榮慶堂
隨著小年臨近,整個賈府也籠罩在一片歡鬧的氣氛中,管事的媳婦兒在籌備著過年,置辦年貨。
賈母一臉慈祥之態,端坐在椅子上,薛姨媽,邢王二夫人陪著說笑,此外下首還有著一臉悶悶不樂的寶玉。
因為臨近過年,學堂也放了假,寶玉這幾天就被賈母喚到榮慶堂中,可惜府中除了一應丫鬟,連年輕姑娘都沒有。
看向一臉鬱鬱寡歡的寶玉,賈母心頭暗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這快過年了,鳳丫頭、玉兒她們還不回來,家裡都不怎麼熱鬧了。”
薛姨媽笑了笑道:“南邊兒還有一些善後的事兒,珩哥兒他在南方不回來,府中這麼多人不回來也不大好。”
這幾天過去,薛姨媽可謂心情愉悅,將這次立功以後,封賞寶釵誥命夫人的機會當作志在必得之物。
賈母道:“是啊,這一整年都在打仗,珩哥兒南征北戰的,著實讓人惦念的慌。”
這會兒,賈政從外間出來,面色鬱郁,朝賈母拱手行了一禮,道:“見過母親。”
賈母笑了笑,正要說話,察覺出賈政面色凝重,低聲問道:“政兒,怎麼了這是?”
賈政道:“皇后娘娘遇刺,外間的科道言官在彈劾子鈺,奏疏都往通政司遞送,也不知宮裡是什麼主張。”
因為賈政是通政司的通政,可以第一時間接觸到京中科道的奏疏,而通政司在上午時候就在討論此事。
畢竟不管是宋皇后遇刺,還是風頭正盛的衛國公,被京中言官如此彈劾,都難免引起整個京中矚目。
賈母聞言,蒼老面容變了變,急聲說道:“皇后娘娘在南方遇刺?安危如何?”
這可是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。
薛姨媽攥緊了手中帕子,面上笑意消失不見,滿是擔憂之色。
一旁正在捏著佛珠的王夫人,白淨面皮跳動了下,目光微動。
皇后娘娘遇刺,與那位珩大爺有什麼關係?怎麼京中官員開始彈劾起那位珩大爺了?
賈政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皇后娘娘在太湖遇到歹人行刺,京中有人說,子鈺保護不力,才使皇后娘娘遇險,身為錦衣都督,警備奸佞,已有失察之責,雖然子鈺及時相援,皇后娘娘最終有驚無險,但京中還是起了一陣輿論,說子鈺身兼多事,權重事繁,難免顧此失彼,如今無暇顧及錦衣府查察姦凶,以致歹人一二再襲殺宗室親眷,應該另委賢能。”
這次京中的彈劾事件,自是將楚王遇刺一事算在了賈珩“失察”的前賬,雖然遠遠沒有到達賈珩遭逢政治危機的程度,但還是埋下了引子。
賈母聞言,皺了皺眉,不解說道:“皇后娘娘既然沒有事兒,如何還起彈劾?”
薛姨媽臉上也現出關切之色,說道:“是啊。”
而王夫人在下首坐著,心頭湧起絲絲喜意。
賈政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子鈺這兩年軍功赫赫,爵位更是節節攀升,不知多少人暗中嫉恨,這次不察緣由,藉機發難,無非是行高於人,眾必非之而已。”
賈母蒼老面容上現出一絲悵然,喃喃說道:“可這也不該牽連到珩哥兒頭上才是,他一年都忙著打仗,也顧不上。”
其實,賈母這般下意識的開脫說辭,恰恰是中了京中文官的彈劾圈套。
如果為賈珩開脫,那就是忙於兵事,疏忽了錦衣府的差事,這無可厚非,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將錦衣府的職事交卸出去?
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。
而賈珩現在只有不領具體實差的軍機大臣,京營節度使,而這兩者在馬上進入平穩時期的崇平十七年,都要受文官的鉗制。
而錦衣府才是賈珩打擊政治對手,讓眾文臣不敢輕舉妄動的寶劍,因為錦衣府集刑訊、緝捕一體,又能蒐集黑材料。
薛姨媽也在一旁附和說道:“是啊,這怎麼能怪得上珩哥兒,再說那皇后不是珩哥兒親自去救的?這更怪不到珩哥頭上。”
賈政想了想,還是寬慰了一句,說道:“這次看聖意吧,子鈺剛剛又打了一場勝仗,這種小事,應該不至於有所怪罪才是。”
賈母定了定神,道:“政兒,你去打探打探訊息,宮裡是怎麼看法?珩哥兒在江南又是忙著新政,又是忙著打仗的,也不可能面面俱到。”
賈政點了點頭,說道:“母親在家先等等,我去看看。”
賈母點了點頭,然後目送著賈政離去。
賈母皺了皺眉,低聲說道: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?”
賈母身後的鴛鴦,鴨蛋臉之上不禁現出擔憂之色。
薛姨媽說道:“老太太,這應該不妨事兒,珩哥兒畢竟是立了這般大的功勞。”
“皇后娘娘也沒有什麼大礙,縱然怪罪下來,珩哥兒先前不是打仗立了功勞,也能將功抵罪。”邢夫人也在一旁勸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