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賈珩:……如何打不得爾等?(第1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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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苑,坤寧宮
夜色低垂,華燈初上,一盞盞燈籠隨風搖晃不停,暈下一圈圈搖曳不定的光影。
寢殿中,宋皇后一襲白色孝服未退,坐在一張鋪就著軟褥的羅漢床上,問道:「今個兒賈子鈺回宮以後,陛下是怎麼處置的?」
夏守忠輕聲說道:「娘娘,忠順王父子已經被押入大獄,別的倒也沒有說什麼。」
宋皇后想了想,柳葉細眉之下,美眸盈盈如水,柔聲說道:「就沒有說審理齊王案子的事兒?」
夏守忠道:「娘娘,應該還是衛國公來處置,這種案子一向是錦衣府審問的。」
宋皇后輕聲說道:「如是子鈺審問,應該不會釀成冤假錯案。」
夏守忠道:「當初恭陵一案,衛國公就沒有大肆株連,如今這逆案交予衛國公,的確非常人可比。」
宋皇后點了點頭,柔聲道:「子鈺是個妥當的。」
那個小狐狸除卻在那種事上多有不正經之外,平常也是妥當的。
過了一會兒,麗人說話之間,出言吩咐著宮女準備熱水。
不大一會兒,麗人一步進入浴桶,雪顏肌膚在燈火映照下,白璧無瑕,恍若羊脂白玉。
宋皇后凝眸看著搖曳不定的燭火,柳葉細眉下,瑩潤美眸現出一抹怔怔出神。
這兩天得找個時間召見一下那小狐狸才是,起碼要讓他知曉一些,不然他對然兒的事兒,似乎一點兒都不上心。
魏王府,後宅廳堂
廳堂之中燈火通明,魏王陳然默然而坐,低聲道:「先生,你覺得今日是怎麼回事兒?」
下方的王府主簿鄧緯,面帶思索,輕聲道:「殿下,齊王一案之後,陛下應會生出立嫡之心。」
「這是怎麼一說?」魏王陳然不由正襟危坐幾許,問道。
鄧緯道:「聖上經河南之亂,西北兵亂之後,龍體已有不豫,故而選王爺與楚王進入軍機處,以考量才略、品行,殿下和楚王只要在軍機處實心任事,都能獲得陛下青睞。」
魏王點了點頭,溫聲道:「此事,孤是知道的。」
鄧緯道:「如今齊王因沒有大位之機而謀逆,聖上多半會思慮將來之事,如果東宮懸而未立,上下人心不定,也容易再讓野心勃勃之輩有機可乘,試問如果今日齊王大開殺戒,那衛國公率兵而來,又會如何?」
魏王皺眉道:「衛國公不是過來馳援父皇的?」
鄧緯道:「但如果齊王等人行悖逆之舉,謀害聖上還有諸藩,殿下再看衛國公下一步會如何?」
誅叛逆,扶幼主,或是自立?
魏王聞言,面色微變,幾是悚然而驚,道:「衛國公只是率領一支輕騎,並未領大軍前來,豈是有異心之舉?」
鄧緯眸光咄咄,低聲道:「或許初始並無異心,但真到那時,順勢而為罷了。」
魏王默然片刻,道:「鄧先生此言,太過誅心之論了,這次父皇顯然早有準備,而且忠勤侯謝再義以及錦衣府全程跟隨,賈子鈺得知京中險情以後,棄大軍于山東,率領輕騎星夜倍道,並未懷有異心。」
鄧緯沉吟片刻,說道:「縱今日無此心,來日未必沒有,如今衛國公得京營之兵十之六七,黨徒門生遍佈軍中,聖上不得不慮將來新君能否壓制住這等權臣,如儘早決出東宮太子,才能助其培養羽翼,立下軍功。」
可以說,這的確是把握住了崇平帝心思的微妙變化。
女婿太過能幹,漸成一棵參天大樹,不管如何都需要提前防備一下,不能等真的平滅遼東以後,再去立東宮,應該讓儲君人選充分參與大漢政務。
魏王道:「如是這樣,父皇的確
是要立東宮。」
鄧緯拱手說道:「殿下為皇后娘娘長子,可謂嫡元之子,只要始終忠孝事上,應無大礙,至於衛國公,一如往常交好就是了。」
魏王點了點頭,面上若有所悟,溫聲道:「鄧先生所言甚是。」
就在兩人議論之時,外間一個嬤嬤進得廳堂,道:「王爺,王妃喚殿下過去用晚飯。」
王妃自然不是嚴以柳,而是魏王的側妃衛嫻。
鄧緯說話之間,起身拱手告辭。
魏王離了書房,一路前往後院,看到落座在椅子上的衛嫻。
衛嫻柔聲道:「王爺,用些飯菜吧,都是一些清淡的飯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