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人,也輕聲寒暄著。

宋皇后道:“子鈺,前面要不就到開封了,子鈺還停留嗎?”

賈珩道:“娘娘,在河南暫不停留了,宮中的聖旨已經催促了一些。”

宋皇后眸光盈盈,柔聲道:“那也好。”

她原本還說在開封停留一下……

嗯,她也不知停留一下要做什麼。

賈珩低聲說道:“不過在洛陽,可以稍稍補給點物資,停留一天。”

宋皇后聞言,玉容微頓,心情又稍稍明媚幾許。

嚴以柳在一旁規規矩矩坐著,明麗、婉美的玉顏上現出一抹認真之色。

宋皇后面色微頓,低聲說道:“這會兒都晌午了,不如先用午飯吧。”

其實,婆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,只是因為魏王陳然要在京城中納側妃一事,讓宋皇后稍稍有些過意不去。

眾人說話間,女官端上了幾碟菜餚,然後,眾人開始在一起用起飯菜。

賈珩這次倒是沒有再在桌子下面玩著遊戲,規規矩矩用完一頓飯,眾人品茗敘話。

而後,見嚴以柳似有單獨的話語要和宋皇后敘說,賈珩也沒有多待,然後就離了船艙,與陳瀟返回另一艘船隻。

而艙室之中,一時間只剩下嚴以柳與宋皇后兩人。

宋皇后放下茶盅,柳葉細眉之下,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女,溫聲道:“以柳,有什麼話要給母后說?”

嚴以柳對上那雙眸光瀲灩的眸子,輕聲道:“母后,我這次南下去看了郎中。”

宋皇后說道:“嗯,怎麼說?”

嚴以柳低聲說道:“看了不少郎中,但都說我氣血旺盛。”

宋皇后輕聲說道:“氣血旺盛?”

嚴以柳到了嘴邊兒的話,不知為何,就有些說不出口。

如今嚴家已經失了勢,風雨飄搖,如果她再被魏王休棄,嚴家該如何是好?

可以說,如今的南安郡王家,已經沒有了爵位,在京中開國勳貴一脈已經漸漸銷聲匿跡。

唯一能夠奢望的就是,哪天崇平帝高興,或者國有慶典,然後金口一開,矜恤功臣,重新讓南安家的男丁重新承襲郡王之位。

但這種可能其實微乎其微。

畢竟是世襲罔替的郡王之位,豈是這般容易發還的?

宋皇后面色微頓,輕聲道:“既是查清了病因,那就好好用藥、服藥,你放心,不管如何,你也是我們上了宗室玉諜的媳婦兒,斷不會委屈了你。”

其實,在魏王陳然即位之前,嚴以柳是否有孩子,根本不會影響魏王,只要魏王在其他妻妾上有著孩子就行。

只有等到真的榮登大寶以後,在後宮的雌競環境下,諸后妃才會開始以無子作為攻訐漏洞。

嚴以柳輕輕應了一聲是,溫聲說道:“母后,兒媳也並非善妒之人。”

原本她是想結束這段婚姻的,除了家裡的事兒,她或許也應該看看,當那人在納了側妃以後,一年半載仍無所出的樣子。

宋皇后玉顏酡紅如醺,清聲道:“你能這樣想就好,你看母后,什麼時候也沒有想著專寵,天家綿延子嗣,這是堂皇大道。”

嚴以柳點了點頭,心思莫測。

宋皇后想了想,彎彎秀眉之下,那雙晶瑩剔透的美眸凝視著少女,低聲說道:“對了。”

那個小狐狸,可是個貪花好色的,別是將主意打到了以柳身上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