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珩與秦可卿溫存了一會兒,又來到裡廂看了看自家女兒,逗弄了小傢伙一會兒,然後離了後院廂房,來到尤三姐所在院落。

廂房之中,尤三姐此刻正坐在梳妝檯前,伸出一隻纖纖素手,對著銅鏡取著髮髻間的珠釵首飾,那張明豔、嬌媚如花瓣的臉蛋兒上,笑意瀰漫,目中瑩光微動。

尤二姐柔聲道:“三妹,你說大爺這次回來,在家會待多久?”

尤三姐聲音嬌俏說道:“秦姐姐正在坐月子,怎麼也要多待一些時日吧。”

尤二姐道:“大爺這幾年,這天下不是這邊兒有事兒,就是那邊兒有事兒,珩大爺南征北戰的,攏共在家的日子也沒有多少。”

尤三姐道:“好男兒志在四方,總有海晏河清,四海昇平的時候,再說平時相處的日子也不少。”

說著,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尤二姐,道:“姐姐與我進府也有快三年了,仔細想來,大爺與姐姐說話攏共也沒有幾句吧。”

尤二姐臉頰微紅,轉過螓首,嗔道:“妹妹。”

如果不是心屬那人,她早就嫁人了。

“奶奶,珩大爺來了。”就在兩姐妹說笑時,一個衣衫明麗的丫鬟進入廳堂,欣喜說道。

尤二姐玉頰微紅,文靜、溫寧的眉眼間滿是柔弱之氣,低聲道:“三姐兒,珩大爺來了,我先走了。”

“唉,你急著走什麼?正好我給大爺介紹介紹你呢。”尤三姐近前,一下子拉住尤二姐的胳膊,輕聲嬉笑說道。

尤二姐芳心羞臊不已,嬌俏說道:“三妹,別鬧了。”

尤三姐柔聲道:“剛才還說平常沒有說話的機會呢,人來了,你又走了。”

就在這時,賈珩已進入正屋廳堂,快步向那姿容豔冶的少女走去。

尤三姐欣喜迎上去,說道:“大爺,你過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,我這妝容、頭面都卸了。”

賈珩笑了笑,說道:“過來看看你,去了不更好,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,嗯,二姐兒也在啊。”

“珩大爺,我過來找三妹說說話,這就走。”尤二姐豔麗臉頰紅若煙霞,起身欲走,卻被尤三姐再次拉住胳膊,說道:“二姐說對大爺在西北打仗的事兒頗為好奇,一直就想問問大爺。”

賈珩坐將下來,凝眸看向眉眼之間滿是羞意浮動的尤二姐,說道:“二姐兒想問我什麼?”

尤二姐定了定心神,問道:“珩大爺收復關西七衛,聽說深入大漠到了哈密城,奪下了城池?”

“二姐兒,你喚我珩大哥就好了。”賈珩提起一旁的茶壺,給自己斟了一杯茶,隨著熱氣騰騰而升,鮮嫩茶葉一片片浮將起來,一股寧神定意的清香浮於鼻端,讓人心曠神怡。

賈珩道:“當初領著一萬人,穿越茫茫大漠,來到哈密城之下,城中的準噶爾部兵馬毫無防備,就為大軍所克。”

說著,簡單敘說了一下前往大漠的事兒。

尤二姐眸光亮晶晶,粉唇輕啟,說道:“大爺,那這一路上,長途行軍,大軍吃什麼喝什麼啊。”

賈珩輕笑道:“帶了一些乾糧和一些水,還有一些青稞酒,幸在趕到哈密城時,城中守軍並未有所防備,為我漢軍一鼓作氣拿下。”

尤三姐目光現出憧憬,說道:“這聽起來,倒是頗為驚險。”

畢竟是著述過《隋唐演義》話本,少女倒是能體會到行軍打仗之時,那種長途奔襲的不易。

尤二姐美眸瑩潤如水,輕聲說道:“大爺這年前沒有戰事了吧。”

賈珩輕聲說道:“應該是沒有了,不過南方還有一點兒政事手尾,可能還要南下一趟。”

尤二姐說道:“珩大哥現在日理萬機的,天南地北地跑著。”

賈珩道:“在外間為官難免的。”

陪著尤二姐說了會話兒,尤二姐看了一眼天色,說道:“大爺你和三妹聊著,我先過去了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目送尤二姐離去,面上若有所思。

尤三姐近前,拉過賈珩的胳膊,笑道:“大爺,怎麼不與二姐兒多說一會兒話,二姐喜歡大爺呢。”

賈珩輕聲道:“等閒暇時候再說吧,好不容易回來與你團聚。”

說著,擁住尤三姐入懷,輕聲道:“三姐兒最近在家有沒有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