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晉爵一等公!(第1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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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京城,西城城門樓之下
秋風蕭瑟,旗幡獵獵作響,周方一眾內著棉衣,外罩各色官袍的漢臣,以異樣的目光投照在那幾輛囚車之上,對女裝柳芳議論不停。
而柳芳此刻被一道道目光注視著,已是咬牙切齒,渾身都在顫抖,宛如冰天雪地,不著寸縷地裸奔。
不,韓信受胯下之辱,勾踐臥薪嚐膽,他要報仇!
都是賈珩小兒,心腸歹毒,成心看他出醜,他來日定要將賈珩小兒碎屍萬段!
崇平帝此刻同樣凝眸看著身穿裙裳女裝的柳芳,臉色陰沉,半晌沒有說話。
這就是他任命為徵西大軍主將,悉將兵事託付的柳芳,竟為向和碩特番人乞食酒肉,做出這等有辱祖宗門面的事來,讓人不恥!
開國一脈怎麼出了這樣一個丟人現眼的廢物?
賈珩冷冷看向多爾濟,厲聲冷喝道:“你一個敗軍之將,階下之囚,還有臉在此大放厥詞?”
“來人,堵了他的嘴!”賈珩沉喝一聲。
多爾濟冷哼一聲,張嘴欲罵,卻見囚車被開啟,幾個錦衣府衛近前,為其塞上破布。
這時,嶽託面容兇狠,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怨毒,高聲道:“大漢的皇帝和臣僚聽著,如果不是衛國公領兵前往西北,西北的這場亂局,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!你們大漢君臣,昏聵無能,如果不是衛國公賈珩小兒領兵,遲早淪為我大清階下囚!”
此言一出,在場大漢文臣臉色倏的狂變,目光微動,面色怒氣勃發,皆是義憤填膺。
在場眾人顯然不認為自己能人昏聵無能,是襯托衛國公賈珩能為的背景板,而且這話什麼意思?
合著大漢君臣皆是昏聵無能之輩,只一個衛國公是能臣?
雖然,最近朝廷四下宣揚,衛國公賈珩非具人臣之能,但並不意味著大漢朝臣都覺得自己是廢物。
許廬瘦松眉之下,目光冷意湧動,緊緊看向那嶽託,自然能夠洞察其人險惡的用心。
這是在挑撥離間,給天子心頭種刺,只是配合著先前岑惟山的近乎“死諫”,也不知在天子心底造成什麼樣的影響。
防備,警惕,抑或是猜忌?
賈珩心頭也有些凝重,看向崇平帝,拱手說道:“番酋被俘之後,心懷怨恨,對我大漢狺狺狂吠,以期蠱惑人心,聖上不必介懷。”
這個嶽託分明是想離間君臣,以此給他種下君臣猜疑的種子,如平行時空的大明,皇太極用了一招去離間崇禎皇帝與袁崇煥。
或許,他等下要表表忠心?
試著說出,沒有賈珩的時代,只有時代中的賈珩?
抑或是,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天子和朝廷給的?他必須回報朝廷,回報大漢?嗯,這個最近有些不祥。
先前倒不是他忘記給嶽託堵上抹布,而是天子肯定要對嶽託詢問,根本擋不住這麼陰人的一招,當初的多鐸就是直面崇平帝,叱罵大漢群臣。
嗯,也不是被罵一回兩回了。
說著,吩咐一旁的錦衣府衛沉聲道:“莫要讓他繼續妖言惑眾,驚擾聖駕。”
“嶽託,如無聖上器用,我朝將士前線用命效死,後方輸送糧秣,豈有你為階下之囚,你試圖將我等大漢君臣將校挑撥開來,狂犬吠日,居心叵測!”賈珩想了想,又呵斥道。
趙貞吉的狂犬吠日,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。
崇平帝看向那目光陰戾,面有不忿之色的嶽託,沉喝一聲,呵斥道:“如今是你女真奴酋先後為我大漢擊敗,如今淪為階下囚,竟還在此行離間中傷之計,前漢高帝劉邦運籌帷幄不及張良,撫治安民不及蕭何,帶兵打仗不及韓信,尚一統天下,奠定漢人根基,你這這等身懷豺狼之心的禽獸,不識天數,也敢在此行此誅心之論?”
子鈺非具人臣之能,子鈺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,可那也是他一手栽培、信用,君臣一體,豈容賊寇離間?
崇平帝沉聲道:“將一應囚犯打入詔獄,聽候發落!”
一眾錦衣府衛拱手稱是。
韓癀面色微頓,看向這一幕,心頭隱隱有所明悟。
而在場群臣臉色變了變,心思更為複雜,恨不得以身相代。
這是何等的信重?
魏王陳然此刻在人群中看向那君臣二人,聽聞此言,目中不由生出幾許豔羨之意。
父皇是真的器重子鈺。
身穿飛魚服的陳瀟,在人群中靜靜看著這一幕。
崇平帝轉而看向那似乎因為自己一番話而面色微震的蟒服少年,心頭暗暗點了點頭,說道:“子鈺,朕在熙和宮中設了宴,子鈺和眾將士隨朕一同前往宮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