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珩點了點頭道:“是這個理。”

這時,寶釵與黛玉也都將心神投向那少年,都是選擇靜靜看著。

黛玉含情凝睇地看向那少年,心頭暗道,甄家人剛剛出了事兒,這會兒先緊著客人吧。

探春說道:“珩哥哥,剛剛聽王妃姐姐說,這裡牽涉到趙王餘孽?”

賈珩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隆治一朝的趙王餘孽在興風作浪,現在錦衣府衛還在全力搜捕。”

寶釵梨蕊雪膩的臉蛋兒籠著憂切,順勢問道:“珩大哥,不妨事吧。”

隆治一朝的餘孽,想來是當年奪嫡之事的逆黨,怪不得行此辣手。

賈珩道:“沒什麼,這些魑魅魍魎,見不得光。”

其實,此事也給他提了個醒,他雖然不懼刺殺,但府中這些女孩子未必躲的開,以後還需在府中建一支女衛才是。

甄雪靜靜看著與賈家小姑娘敘話的少年,而後抿了抿櫻唇,輕聲說道:“子鈺,我尋你有些事兒,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
眾人聞言倒也並不相疑,甄家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這位北靜王妃過來多半是有事相請。

賈珩聞言,看向那麗人,面色平靜,點了點頭道:“王妃,隨我來。”

說著,看了一眼甄溪,溫聲道:“溪兒妹妹,也隨我過來吧。”

甄雪在這個時候主動尋他顯然不是為了親暱,應該確實有著正事。

仍是那間不知見證了多少旖旎情事的書房,冬日正午,窗扉緊掩,將冷風隔絕於外,內裡檀香薰籠嫋嫋幾縷青煙。

賈珩與甄雪、甄溪三人依次而入,隔著一方小几落座,正是近晌時節,冬日的正午比之清晨暖和了許多。

賈珩抬眸看向坐在甄雪身旁略有幾分侷促甄溪,說道:“溪兒妹妹。”

甄溪看了一眼兩人,心頭微羞,纖聲道:“珩大哥,我這就去望風。”

賈珩:“……”

他是這個意思?嗯,真是熟練的讓人心疼。

待甄溪前往廊簷下望風,賈珩看向對面目光瑩潤如水的麗人,他也沒有什麼親暱之意,而是正色問道:“王妃有什麼事兒?不妨直言。”

甄雪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,卻見著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怯,兩頰漸漸憋紅成煙霞絢景,猶豫片刻,低聲說道:“子鈺,我……我可能有了。”

說著,那張鵝蛋臉已是彤彤如火,說話聲音也變得顫抖不停起來,只覺嬌軀有些發軟。

賈珩看向那秀雅端莊的麗人,心頭微震,但面上故作詫異道:“王妃有什麼?我沒聽清。”

甄雪:“……”

不是,子鈺怎麼能沒聽清呢?她有孩子了……是子鈺的。

然而,麗人正愣神之間,卻見那少年已離了小几,過來扶著自家的肩頭,那溫言軟語在耳畔響起,輕聲說道:“雪兒懷了我的孩子?”

甄雪芳心羞嗔交加,看向賈珩,輕聲道:“子鈺。”

賈珩溫聲道:“其實你姐姐也過來和我說過她有孕的事兒,我就想著你肚子也該有著動靜了。”

這次是集中開花結果,最近真的需要避上一避了,不然功業未立,生一堆孩子怎麼辦?

賈珩將甄雪擁入懷中,道:“好了,有了就生下來。”

麗人聞言,將如瀑青絲的螓首偎靠在賈珩懷裡,痴痴說道:“子鈺,那我該怎麼瞞過去?”

她與姐姐的情況還不同,回到京裡肯定是要被懷疑的,這要是被婆婆發現……她會被浸豬籠的。

但她已經打定主意,不會牽連於他,真有不忍言之時,不過一死而已。

賈珩想了想,低聲道:“要不你先不回京,先在江南生下來?”

甄雪比甄晴的確有些不同,北靜王不近女色,縱然甄家太妃不疑,北靜王不會不知道。

“不行的,京裡那邊兒肯定會疑心的,而且前段時日京裡催著回去,等我回去,顯懷了可就露餡了啊。”甄雪的聲音輕輕柔柔,宛如草莓奶昔,酥媚柔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