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格怒道:“你說誰?”

豪格雖然是阿濟格的侄子,但年歲其實比阿濟格僅僅小一兩歲,都是匹夫無敵的年紀。

“怎麼你還要以下犯上不成?”阿濟格冷笑一聲,寸步不讓道。

嶽託皺了皺眉,一言不發,目中現出一抹憂色。

禍起蕭牆,這如何能行?

而代善蒼老面容上卻是面無表情,只是瞥了一眼多爾袞,似在靜觀其變,或者說在觀著多爾袞的氣度。

多爾袞皺了皺眉,白淨面皮上通紅一片,怒聲道:“夠了!”

豪格和阿濟格冷哼一聲,互相冷冷看了對方一眼,心頭甚至生了殺機。

多爾袞冷聲道:“去皇兄靈前吵,讓皇兄看看,我大清要亡國了。”

代善面色動了動,心頭嘆了一口氣。

豪格與阿濟格臉色難看,冷著臉一言不發。

多爾袞道:“漢國前後數次大戰,我們損兵折將,連皇兄也不幸罹難,這是我大清奪遼東,立國以來的奇恥大辱!”

豪格與阿濟格一言不發。

多爾袞道:“現在扶靈回盛京,議定繼嗣之君,為皇兄報仇!”

此言一出,豪格心頭一跳,目光投向多爾袞。

而代善這時也開口說道:“十四弟說的不錯,當務之急是立繼嗣之君,為八弟報仇!”

就這般,清國高層的幾位旗主達成了初步共識。

但議立後嗣之君恍若一個引子,讓清國高層的心思浮動起來。

……

……

北平府城

經過先前賈珩與李瓚在書房的一番交談,大抵確定了北方的邊事佈防事宜,而對北平都司以及薊鎮兵馬的視察和檢閱,也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。

因為有李瓚這位內閣次輔坐鎮,薊鎮和北平都司的兵額,大抵是沒有短缺,但戰力堪憂。

或者說,這並不是李瓚的無能,因為能與女真直面爭鋒的京營騎軍,是經過中原大戰,江南寇亂的洗禮,才有如今的戰力。

但饒是如此,仍需要以多敵少,才能取得勝利。

北平都司以及薊鎮兵馬面對女真的戰力也就可想而知。

既然沒有經過輪番大戰,畏女真如虎,倒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
賈珩在一眾北平府城將校的陪同下,檢閱著河北、薊鎮等地的兵馬,轉頭看向一旁的曹變蛟,問道:“曹將軍在追擊女真精騎之時,覺得女真精騎戰力如何?”

曹變蛟道:“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,女真兵馬雖然驍勇敢戰,但還不是為我漢軍連敗兩三次,不管是女真本部精銳,還是變節投敵的漢軍,在我漢軍面前也有敗亡之時,可見女真所謂精銳之說,不值一哂。”

賈珩點了點頭,笑了笑,說道:“曹將軍說的好!女真精銳也是普通人,並無特別之處,只要我大漢將校士卒抱效死之心,女真精銳不難擊潰。”

見賈珩又當著一眾將校如此誇讚,饒是有些自傲的曹變蛟,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,說道:“末將手下有一支精兵,平時操練甚多,對上女真也能起到克敵制勝之效。”

賈珩笑著拍了拍曹變蛟的肩頭,說道:“如今女真挾敗軍而歸,以後北平府城再不可任由虜騎縱橫,劫掠我大漢百姓了。”

曹變蛟聞言稱是。

李瓚以及河北提督康鴻,北平都指揮使韋國琮,指揮同知衛思啟,等人都是笑著看向那少年武侯。

一些將校暗暗羨慕,顯然能看出永寧侯頗為賞識曹變蛟。

而賈珩是誰,經過此戰以後,那就是大漢擎天之臣,權勢煊赫的軍機大臣。

就這般,賈珩在一眾將校的簇擁下,巡視著整個北平府的佈防以及兵力狀況,一直到傍晚時分,正要返回官署暫歇。

軍將來報,京營的謝再義、龐師立兩將已經領軍返回北平府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