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一十六章 這是王者之風?(感謝書友“蒙面俠輸弱”的盟主打賞!)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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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邡搖了搖頭道:“舉賢不避親,李守中名聲不錯,剛剛又收攏了江南士子的部分人心,將來縱有浮議,朝廷何時在意過?”
沈邡來回踱步,然後落座下來,端起茶盅,喝了一口,沉聲道:“此事到此為止吧。”
這次又是一次弄巧成拙,剛才他在現場都覺得彆扭。
白思行寬慰說道:“東翁,這樣也好,朝廷將來察問下來,東翁也算有算顧全大局之譽。”
沈邡面色凝重,道:“此事姑且不說,老朽這次”
卻是不由想起先前那些士子對自己的譏笑,當時羞怒交加,但現在冷靜下來,心頭難免湧起一股寒意。
一葉知秋,他以革職留用之身暫管兩江,威信受損,顯然已經壓制不住人心浮動的兩江官場了。
沈邡落座下來,心頭隱隱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時光匆匆,不知不覺,距離國子監監生圍堵在寧榮街口向賈珩討要說法已有兩日,而崇平十五年也漸漸進入了尾聲,時光離著新年愈發近了一些。
賈珩依南方舊例錄取的言論,倒是安撫了國子監的一眾監生,而且還丟擲了一個誘餌,士林方面的輿論沸騰漸漸趨於無聲。
輿論就是,你不搭理他,很快就會有新的爆點出來,吸引眼球。
大眾的注意力是稀缺的,雖然此刻還不是網際網路時代,但也隱隱有了一些苗頭。
兩江總督衙門、江左布政使司也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相關材料,尤其是江左布政使司要搬到安慶府辦公,江右布政使仍在蘇州府。
重定一省,難在人事,如今人事理清,剩下的就是在安慶府修建三司官署衙門。
賈珩並沒有再親力親為地盯著這場監生鬧事的調查結果,而是盡數交給了錦衣府衛,自己則是領著軍將前往位於崇明沙之上的水師學堂視察辦學事宜。
作為江南大營的水師訓練基地,港口之中停泊著十幾艘嶄新的桅杆風帆戰船,而水師將校在韋徹、節度判官馮績等人的率領下,迎著賈珩進入修建好的中軍營房。
賈珩坐在帥案之後,看向身形魁梧,面容雄闊的衛指揮同知韋徹。
這位當初江南大營的遊擊將軍,現在已經因功升遷為江南六衛之水師鎮海衛的衛指揮同知,代掌衛事,而馮績除卻是節判之外,還是目前水師學堂的教務長,負責具體培訓水師將校的後勤事宜。
此外還有其他如商延,傅丕等文吏,以及其他中高階將校。
韋徹道:“侯爺,現在鎮海衛戰船三百四十五艘,目前出海至浙江杭州等地,與當地水師配合打擊浙江大陳島之上的海寇,此事,水王爺那邊兒最近遞送來公文,請求聯合打擊海寇。”
水溶前往浙江整頓水師,可謂是用盡心力,而杭州和福州兩地的局勢,就不如邊事複雜,這一兩個月下來倒也算卓有成效。
而水溶也似乎十分享受這個坐鎮一方,清剿水寇的過程,最近更是在浙江海域領兵致函於水師學堂,要求與江南大營水師展開聯合打擊行動。
賈珩接過公文,閱覽著其上文字,沉吟片刻,說道:“鎮海衛派出水師,從北向南封鎖,截住海寇北逃之路,如今朝廷開海通商,大小商船在海上往來如梭,既然每年為朝廷交上關稅,朝廷也會擔負起保護商船的職責來。”
韋徹拱手說道:“末將也是這般認為。”
賈珩放下公文,心頭有些複雜。
他還是期待水溶能多立功勳的。
賈珩壓下心頭的一絲古怪心緒,起得身來,說道:“前往朝鮮的海航路線可曾明晰了?”
既然跨海遠擊,其實從天津衛港和登萊港要好上許多,但兩地目前沒有江南得天獨厚,江南經過一場海戰的洗禮,不管是作訓裝備水平,還是軍心士氣都非山東登萊可比。
而北方兩港早已年久失修,船隻不齊,想要重新整修需要費一番大工夫。
陳漢立國百年,不是一地一域的問題,而是全域性性、系統性,具化到每一個地方,都是上下左右瀰漫著一股腐朽、怠惰的氣息。
這不是土地兼併的問題,而是人心懈怠、驕奢之風盛行的問題,即所謂歷史週期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