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寧公主忽而伸出雙手摟著賈珩的脖子,揚起清絕、秀麗的玉容,說道:“先生,我也想要個孩子,給我個孩子吧。”

賈珩:“……”

這是什麼虎狼之詞?

“咸寧,等成了親,你年歲還小,等過二年再生著不遲。”賈珩摟著咸寧公主的肩頭,低聲說道。

咸寧公主幽幽說道:“她的孩子將來就是先生的長子了。”

她在宮中見過了太多母憑子貴的事情,只怕先生更是將心思放在南邊兒,在她這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賈珩面色頓了頓,輕聲說道:“雖是長子,但也沒名沒分的。”

咸寧公主聞言,一時沉默不語,看向那面帶愧疚之色的少年,容色也有幾許複雜,輕聲道:“先生。”

其實說起來,姑姑的確付出了許多,如果不是她當初……姑姑也不會如現在這樣。

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李嬋月,問道:“嬋月最近在家裡做什麼?”

李嬋月眉眼低垂,臉頰羞紅,柔聲說道:“也沒忙什麼,就是看看書、彈彈琴什麼的。”

分明剛才的胡鬧已經讓少女羞不自抑,她發現她被表姐帶壞了呀。

咸寧公主拉過李嬋月的素手,輕聲道:“嬋月,先生面前,總是這般害羞怎麼能行?”

說著,看向賈珩說道:“嬋月最近也學了不少。”

賈珩擁過小郡主的削肩,道:“我就喜歡嬋月這個性子。”

李嬋月嬌軀微顫,凝眸看向那少年,柔聲道:“小賈先生。”

賈珩捏了捏那粉膩的臉蛋兒,笑道:“等仗打完了,咱們去南邊兒再去好好遊玩遊玩。”

其實他猶豫著要不要給嬋月說著身世,感覺少女許是有著心理負擔。

李嬋月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輕聲說道。

咸寧公主問道:“先生再有幾天是不是就走?”

賈珩道:“過了正月十五罷,也就兩三天。”

咸寧公主酥軟、清冷交織在一起的聲音蘊著擔憂,說道:“剛剛我和母后還有母妃說著,這一戰要比以往還要兇險許多,先生有多少勝算?”

賈珩嘆道:“現在還說不了,盡力而為。”

咸寧公主聞言,目光堅定說道:“先生,不如我也隨著先生一同過去吧,先生當初答應過我的。”

賈珩拉過咸寧,抱在自己懷裡,堆著雪人,說道:“那邊兒有些危險,我有些不放心,你和你堂姐還不一樣,你堂姐這些年在江湖漂泊久了。”

咸寧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
她就是擔心先生隨著時間過去將她忘了。

賈珩去著衣裳,而硃紅帷幔從金鉤之上放下,倦鳥暮歸林,浮雲晴歸山。

崇平十六年的春天,屋簷琉璃瓦上雪化不久,雪水落在苔蘚密佈的石階上,略有幾許泥濘。

咸寧公主秀眉微蹙了蹙,冰肌玉膚的臉蛋兒早已如花霰綺麗明豔,只是糯軟的聲音帶著幾分嬌俏,柔聲道:“先生。”

賈珩問道:“怎麼了。”

說著從居高臨下,湊到近前問著。

咸寧公主一張臉頰嫣紅如血,忽而定定看向那少年,觀察著神色,在賈珩湊到臉頰之時,低聲說道:“先生,今兒個怎麼……怎麼偷看母后?”

賈珩心頭一驚,面色微變,身形都不由一頓,目光深深,凝眉道:“咸寧,你胡說什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