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九十七章 秦可卿:再來十個八個,她也發得起……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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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珩道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土地產出自然歸於皇室,但放河池山川又是聖賢大道,如金銀礦物,由內務府開採貯存並無不妥,而石炭等一些,應該由內務府與工部共同”
現在其實也是權益之計,互相監督才不會出現腐敗,皇室的家奴貪腐,文官貪腐起來尤有過之。
趙翼點了點頭。
賈珩與趙翼用著飯菜,並沒有提及浙黨之事,但一些事卻已心照不宣。
當初工部主持修建皇陵,趙翼涉案其中,為此閣臣之位都被罷免,那時是賈珩仗義執言,而後秦業升遷為工部侍郎,投桃報李的趙翼在其中發揮了很多作用。
只是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眾人喝的微醺欲醉,賈珩也沒有留著趙翼,送著趙翼上了馬車。
賈珩目送著馬車離去,面色平靜如水,而陳瀟行至近前,看向那少年,輕聲問道:“接下來去哪兒?”
賈珩道:“回家。”
天色不早,他這時也不好回京營辦公,至於錦衣府那邊兒有什麼訊息一直是及時通傳給他的。
而就在賈珩宴請著工部尚書趙翼之時,另外一邊兒的齊郡王府,齊郡王陳澄也在宴飲著到訪的揚州鹽商汪壽祺。
齊郡王府,廳堂之中暖意融融,炭爐中燒製著無煙松香木炭。
相比有著瑞金獸的石炭,煙火氣息較盛,而松香木炭則是宗室藩王以及京城中達官顯貴所用之物。
齊郡王陳澄坐在一張鋪就這貂皮褥子的太師椅上,肥碩的身子縮在椅子上問著外間趕來的許紹真道:“汪老爺和江老爺來了嗎?”
許紹真看向齊郡王,笑著說道:“王爺,已在前廳候著了。”齊郡王笑了笑道:“快請過來,不,本王親自去相迎。
自這位郡王被授予倉場侍郎以後,心情都輕快了許多。
而前廳之中,揚州鹽商汪壽祺與江桐二人隔著一方小几,坐下品茗,看著倒是一派耐心有加的模樣,但眸光對視之間,心頭卻滿是焦慮。
正如賈珩所想,在兩淮大革舊法之後,揚州鹽商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起來,雖然底蘊深厚,比之尋常新近加入鹽業的商賈要有先發優勢,但完全剝奪了鹽業壟斷經營權的鹽商,不論是財富還是影響力都急劇縮水。
亟需尋找新的出路,而當初就有聯絡的齊郡王自然走進了彼等視野。齊郡王陳澄笑道:“兩位老先生,這一路南來鞍馬勞頓,頗為辛苦。汪壽祺道:“王爺,許久不見了。”
江桐也朝著齊郡王行了一禮。
去年齊王被逼迫著向內帑繳納贓銀,府中乏銀,就是汪壽祺以及揚州八大鹽商慷慨解囊,籌措了一筆銀子給齊王。
齊郡王道:“汪老先生在江南的事兒,小王也聽說了,這永寧侯的確有些過分,當年皇爺爺南巡的銀子他也追繳,實在是不給人活路。”
汪壽祺嘆了一口氣,道:“都是當初一時糊塗,如今歸還宮中,這顆心也算是安定下來了。”
這個事兒,無論心頭再是憤恨,也不能落得隻言片語成了別人的把柄。江桐也在一旁道:“哪些事兒”
都是被整怕了,齊郡王這是天潢貴胄,可以這般說,他們卻不能順著去說,否則還不成了不服氣。
陳澄低聲說道:“不管如何,這永寧侯實在是太過狠辣,八家鹽商被他迫害了一半,更想出了個勞什子的鹽法新制,這是要斷汪老先生的根啊。”
汪壽祺聞言,只是唉聲嘆氣,心思莫名。
陳澄見得兩人面帶苦澀,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,自覺火候差不多,給許紹真使了個眼色。
許紹真笑了笑道:“汪老先生,江老先生,我家王爺十分敬佩兩位老先生的經商之能,還請入書房一敘。
汪壽祺似剛剛回神,與一旁的江桐交換了個眼色,然後隨著齊郡王陳澄去往書房
自此,揚州鹽商的殘餘勢力正式介入到奪嫡之戰上。
寧國府
賈珩返回之時,已是午後未時時分,冬日日光暖融融,照耀在人臉上,周身生出一股祥和靜謐之感。
而後宅內廳之中,秦可卿一襲淡黃色衣裙,雲髻巍峨,手中拿著簿冊以及算盤,正在與尤氏、尤三姐清點著賬簿,不遠處的尤二姐瞧著熱鬧。
隨著臨近過年,賈府中的事務也漸漸多了起來。
秦可卿抬眸看向一旁的尤氏問道:“快過年了,這個月大觀園姑娘的月例發了嗎”
尤氏道:“這一塊兒是薛家妹妹在負責著,說是大爺說,園子中的例項由薛家妹妹發著,寧榮兩府那邊兒不用再管著,也是鍛鍊她們姑娘的理財之能。”
尤三姐那張豔麗玉容上見著疑惑,粉唇微啟,訝異說道:“薛家妹妹?她哪來的銀子?難道是薛家?可也不應該啊。”
少女這幾天得了賈珩再次寵愛,眉梢眼角流露的嫵媚幾乎讓尤氏驚心動魄,而那一張平添了幾分豔豔動人的臉蛋兒,更是豔冶明媚,頻頻引得尤二姐的偷瞧。
一顰一笑的風情萬種,也就秦可卿能穩穩豔壓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