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甄溪垂下螓首,玉顏彤彤如霞,糯軟聲音中帶著幾分羞喜。

賈珩伸手將甄溪摟在懷裡,溫聲道:“溪兒妹妹,咱們以後是一家人,伱以後到我屋裡伺候我吧。”

從現在開始,他也需要謹慎一段時間。

甄晴給他埋了個大坑,他需要將一些危險因素都給去除掉,而甄溪正是他最好的幫手。

真是當時甄家雙妃有多舒爽,現在就有多棘手。

甄溪秀眉之下,眸光盈盈如水地看向少年,顫聲說道:“珩大哥,你和……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啊,如是被發現了就是一場大禍。”

少女只是心思單純,有些害羞,但並不是傻,甚至溫寧性情原就是甄雪的青春版。

“之前我也想著斷了來往,這不是你大姐她……”賈珩輕聲說著,面色頓了頓,低聲道:“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了。”

如果有了孩子,他和甄晴的糾葛愈發難以斬斷,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,也不能全怪甄晴。

甄溪秀眉之下的明眸閃了閃,抿了抿唇,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,道:“珩大哥以後得萬事當心才是。”

她也不知為何,按說她在閨閣中受到的禮教對這等事應該是唾棄的,可一個是姐姐,一個是自己將來要伺候的夫君。

賈珩目光略有幾分深意,輕輕堆著少女的雪人,說道:“所以,溪兒妹妹剛剛幫著我望著風。”

自覺和熟練的讓人心疼,或者說,年齡最小的甄溪,其實也十分內秀,或者清醒。

不知為何,忽而想起東府的惜春,或者說湘雲。

如原著中那般,惜春對許多事兒其實葉門清,湘雲別看嘻嘻哈哈,向寶玉勸學之時也是似模似樣,話說的給大人一樣。

只能說,生活催著人成長、早熟。

甄溪俏臉羞紅如霞,想了想,低聲道:“珩大哥和大姐姐都是甄家以後的頂樑柱,不能因為這種事兒被人議論,落得身敗名裂的結局,尤其是珩大哥,更是朝廷的頂樑柱,如今生擒了東虜親王,身子其實已不是自個兒的了。”

那時候不僅是她們甄家完了,珩大哥也要受影響。

賈珩聞言,捏著甄溪的下巴,說道:“溪兒妹妹真是一語中的。”

甄溪的話的確說到了關鍵,從他生擒女真親王以後,政治重要性直線飆升。

因為,他是首位能在對虜戰事上取勝的武勳。

說句不好聽話,哪怕崇平帝知道他牛了楚王,也會捏著鼻子認下,不會聲張,而是派人處死甄晴以及腹中的孩子。

而這就是對他最為嚴厲的警告。

至於將來,崇平帝再尋他秋後算賬,那是以後。

那時,報個王妃發了一場惡疾,真心不難,尤其是甄家已經倒臺的前提下,如果真的屬意楚王立為東宮,甄晴遲早也會被逼休,或者……去母留子。

起碼易地而處,他如果是崇平帝,就會這般做。

磨盤這等強勢的女人,這些年在楚王身邊扮演了什麼角色,天子不會不知,如果真的屬意楚王,自己做惡人,幫助楚王提前清理掉,才是一位合格的帝王。

前提是他不要搞的滿城風雨。

但現在,他還是收斂一下,天子那邊兒同樣不要有所察覺。

這等男女之事說好隱藏也好隱藏,說不好隱藏也不好。

甄溪見賈珩面色變幻,目中冷芒如電,身上的煞氣壓迫人心,少女不自覺嚇得屏住了呼吸,柔軟聲音帶著哭腔,輕聲道:“珩大哥,我渾說的。”

珩大哥不會殺她滅口吧?

賈珩看向少女,心頭也有幾分好笑,與甄雪性情有些類似的少女,無疑是一塊兒璞玉,輕聲說道:“溪兒妹妹內秀藏心,腹有錦繡,以後可以和我多說說。”

只是甄溪性情柔弱了一些,讓人忍不住想要拿捏。

“呀?唔~”少女正自詫異著以後多說什麼,卻見那溫軟氣息再次撲面而來,而心馳神搖的感觸再次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