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章 賈珩:在王妃心中,我與楚王孰……(第1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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揚州百戶所
商銘回道:「馬澤義說沒有,他說他也是聽他父親馬顯俊提及,曾派人在鹽院衙門的後廚下毒謀害巡鹽御史,卑職等下還要訊問馬顯俊,求證此事。此外,當初錦衣府南下探事遇襲,揚州百戶所在調查此事,但一直沒有頭緒,故而揚州鹽商抓到之後,我們趁機拷問,那馬顯俊三子馬澤義也有所招供。」
賈珩思忖片刻,又問道:「馬顯俊有三個兒子?前兩個呢?」
「大兒子不在揚州,還在金陵,金陵千戶所還在抓捕,二兒子去年聽說失蹤了。"商銘連忙回道。
「失蹤?「賈珩沉吟半晌,道:「勾結東虜的不會只有馬家一家,我過去問問。」
「是,大人。「商銘連忙說道。
說話之間,在商銘的引路下,賈珩快步來到錦衣府的刑房,相比揚州鹽院衙門臨時改造,揚州錦衣百戶所,各種刑訊設施一應俱全。
陰暗潮溼,空氣中還飄著血腥味以及臭味,賈珩皺了皺眉,拿起一方手帕掩起口鼻,手掌藉著一縷光芒照耀,白皙森然。
馬顯俊的三子,馬澤義此刻被綁在十字木架上,頭髮披散,周身血汙,血肉模糊,年歲其實不大,年不及弱冠。
「大人。」見賈珩進來,原本看守的幾個錦衣校尉,紛紛拱手行禮。
隨著周圍的錦衣校尉、力士開口喚著,馬澤義也抬起蓬鬆如草叢的頭髮,藉著頭髮絲縫隙看向那少年,只是目光落在商銘時,臉色現出驚懼。
賈珩坐在藤椅上,打量著馬澤義,問道:「馬澤義,本官有話問你。」
「馬澤義,這是我家大人,大漢永寧伯,錦衣都督。"商銘冷聲道。
馬澤義抬眸看向那黑紅蟒服圖案的少年,聲音虛弱道:「你是......永寧伯?」
賈珩面色淡淡,問道:「正是本官,你是馬顯俊的兒子,可知除馬家與東虜做著走私生意外,其他幾家可還有做著走私生意?」
馬澤義虛弱道:「別家之事,我不知道。」「謀害巡鹽御史一案,除馬家外,可還有旁人嗎?「賈珩又是問道。
馬澤義默然片刻,回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
賈珩道:「你可知勾結東虜、謀害朝廷命官為馬家獨立所為,可是誅滅三族的死罪?」
馬澤義身軀一顫,目中現出懼色。
賈珩道:「如是供出一人,本官可以保你一條命,如是供出其他人走私東虜一事,戴罪立功,本官可以對馬家網開一面,你應該聽過本官的名頭,從來說話算話。」
馬澤義聞言,默然不語,心頭權衡著利弊。
賈珩問道:「馬家與程家為姻親,馬家走私,程家有沒有參與?參與了多少?程家和馬家甚至其他幾家鹽商,還做過什麼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兒,不拘是勾結東虜一事,凡是你知道的,都可以如實而言,如是提供線索,本官都可以饒你不死,根據相應功勞,最終只罪不罰,也不一定。」
這等話也只能是他來說,旁人沒有這個權力,而馬家只是一個突破口,只要涉及到揚州鹽商,全部都是有價值的線索。
「你是要....」馬澤義目光陰沉,心頭震恐莫名。
這個永寧伯,分明是要將揚州諸鹽商一網打盡。
賈珩說著,看向一旁的商銘,面無表情道:「繼續訊問,另外對馬家的諸掌櫃、管家、女眷,誰揭發有功,男丁可以免死減刑,女眷不用發往教坊司,凡有線索,都先匯總起來,後續一樁一樁的查。」
這是一次難得的對揚州鹽商的清掃,為何要侷限於這一樁案子?
馬顯俊不說,其他人未必不說,只要有人哪怕說出一鱗半爪,都能成為新的突破口。
「是,大人。「商銘振奮道。
旋即,在親兵護衛的扈從下,賈珩出了刑房,在眾錦衣衛士扈從下,前往揚州鹽院衙門。
此刻,揚州鹽院衙門官廳,人頭攢動,聲音喧鬧,一片亂糟糟的。
兩淮都轉運使劉盛藻,以及揚州其他七位鹽商俱在官廳落座,而明堂之前則是坐著齊昆、林如海二人,隔著一方小几兩側而坐。
劉盛藻沉聲道:「齊閣老,林大人,這永寧伯抓了鹽商,說什麼勾結東虜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?」
齊昆面色淡淡,放下茶盅,輕聲道:「現在揚州緹騎四出,傳的沸沸揚揚,東虜入境刺殺朝廷軍機重臣,劉大人難道不知?」
經過長達幾個月的扯皮,齊昆對這位外戚也沒有什麼好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