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章 黛玉:他定是瞧見了!這以後她可……可怎麼見人?(第2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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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黛玉也接過葡萄輕輕剝著,纖纖玉手剝著葡萄皮,放到嘴裡一顆,輕輕咀嚼著,汁液沿著紅唇流向唇角雪膚,紅白相映,明媚難言。
過了一會兒,紫鵑柔聲道:「姑娘,熱水準備好了,該去沐浴了。」賈珩抬眸看向黛玉,笑了笑道:「妹妹去罷。」
黛玉臉頰微羞,抿唇說道:「那珩大哥稍等一會兒,我去去就來。」
賈珩點了點頭,目送黛玉離去,吃了兩個葡萄,擦了擦手,正要離去,卻見著書案上的箋紙,面色微怔,挪動步子,湊近而觀。
印著桃花圖紋的箋紙之上,娟秀清新的字跡躍入眼簾,似是臨著字帖。
賈珩瞥了一眼也沒有多看,正要轉身離去,忽而「嘩啦啦」,桌面上一本厚厚書冊落地。
賈珩連忙彎腰撿拾,只見從厚厚書籍中跌出一封信封,藉著橘黃燭火映照,可見五個蠅頭小楷:珩大哥謹啟。
賈珩面上現出詫異,眉頭微凝,拿起書信,就著燈火開啟信封,從中抽出幾張箋紙觀瞧。最上面的一張箋紙,其上手書著兩闕詞。
「花褪殘紅青杏小,燕子飛時,綠水人家繞.....笑漸不聞聲漸悄,多情卻被無情惱。」
賈珩眉頭皺了皺,目光深凝幾分,面無表情,「刷」地翻過,繼續看向下面一張,似是隔著數天,仍是一行小詩:「相思相見知何時,此時此夜難為情。」
賈珩面色變幻了下,重又看著後面的一張箋紙,目光疊爍,心頭感慨。
其實,多是一些短詩,有的是摘抄前人詩句,有的是黛玉自己寫的箋語,細細碎碎,從時間來看,是在他於河南平亂期間所寫。
將一個少女仰慕以及懵懂的思念之情付諸筆端,一字一句皆關情。
賈珩將箋紙裝進信封,目光斂藏幾分,心底也不知道什麼感觸,自己是被黛玉當成了青春期的幻想物件了?
少女情懷總是詩,不好好學習,非要早戀
,這下社死了吧?
賈珩將心頭一絲古怪壓下,倒也不準備現在戳破,萬一小姑娘惱羞成怒了,破罐子破摔。「大爺。」
就在這時,襲人喚了一聲,一張曲眉豐頰的臉蛋兒上見著笑意,肌膚玫紅,低眸之間見著精明。先前鴛鴦與紫鵑、雪雁伺候著黛玉洗澡去了,室內一時間就只剩下賈珩與襲人。
「襲人啊。」賈珩將箋紙裝進信封,又放在那冊古籍之中,面上若無其事,問道:「有事兒嗎?」襲人輕聲說道:「沒什麼?大爺這邊兒需要幫忙不需要?」
賈珩看向玫紅臉蛋兒,略有幾分畏怯的少女,道:「沒事兒,我自己來就好。」
襲人目中見著一抹心虛,抿了抿粉唇,低聲說道:「回大爺,方才是姑娘問起公主的事兒,我也不好不答。」
賈珩默然片刻,在襲人忐忑不安的心神中,點了點頭,不再說著其他。
另外一邊兒,黛玉在紫鵑、雪雁以及鴛鴦的陪同下,進入裡廂,讓紫鵑還有幾個,除盡衣裳,邁入浴桶。
羊符此刻在雪白小羊中浸潤了許久,似帶著幾分微汗,滑膩軟香。
黛玉輕輕取下羊符,端詳片刻,眉眼間滿是喜愛,在騰騰熱氣中,進入放著花瓣的浴桶之中。待黛玉沐浴過後,換了一身新的衣裳,重又來到前廳,卻見賈珩正在與襲人說話。
賈珩看向黛玉,將方才觀看信箋紙張的一些異樣壓下,說道:「林妹妹,鏡花緣今天是最後幾回目。」
黛玉臉上也有幾分欣喜,落座下來,聽著賈珩敘說著鏡花緣傳奇。就這般,將鏡花緣的故事講完,賈珩也端起茶盅,看向對面的
黛玉仍是有些意猶未盡,看向那少年,柔聲道:「珩大哥,再講一個吧。」
賈珩看向黛玉,笑了笑,輕聲說道:「林妹妹,這會兒天色不早了,不如早些睡吧,明天早上還要行船。」
黛玉點了點頭,柔聲道:「那珩大哥去罷。」
待賈珩離去,黛玉將看向那少年背影的目光收回,重新回到書案,也沒有讓襲人和紫鵑再來伺候著。
拿出一張信箋,想了想,寫出一段話,拿起書籍,忽而一愣。
她記得應該不是夾在這一頁才是,心念及此,拿起信箋,開始拿起幾張箋紙查閱。「這......順序是亂的?」
黛玉愣在原地,轉過星眸看向正在沏著楓露茶的紫鵑,低聲問道:「紫鵑姐姐,剛才誰到書案這邊兒動著了嗎?」
其實少女當初情緒所至,書寫那樣的文字之後,事後有些想燒掉,好比寫了一些矯情的文字後發著朋友圈,事後幾天覺得尷尬的摳腳,但終究猶豫過後,沒有捨得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