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二章 甄晴:珩兄弟,這酒莫非不合胃口?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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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仙樓
盛夏之末,月明星稀,沉沉暮色漸漸籠罩大地,空氣中的暑氣仍未減退,而繁華喧鬧的長安西市,街道兩旁的酒樓、茶肆、戲園、青樓人流熙攘,喧鬧嘈雜。
而就在西市臨街之地,掛著「醉仙樓」三個大字的燈籠,在涼風習習的夏夜中隨風搖晃,而推杯換盞與吆五喝六之聲,自燈火通明的閣樓上次第傳遠。
時而街道上一輛輛馬車駛過光影明暗交錯的青石板路街道,駛出西市,而鱗次櫛比的屋舍傳來幾聲狗吠。
在醉仙樓之後,是一座佔地十餘畝地的莊園中,臨湖之閣巍巍而立,簷角挑起的大紅燈籠、與天穹上明月疏星、岸邊的湖石楊柳,齊齊落在湖中,湖光水色,交相輝映。
此地,正是楚王妃甄晴這位幕後之人招待賈珩所在,熱鬧自前院隔著簷牙高啄,亭臺樓閣依稀傳來。
而在莊園西南方向,是一道門樓,兩輛馬車停靠道旁,幾個楚王府以及北靜王府的車伕靠在道旁歇腳。
二樓,廂房之中
甄雪佇立窗前,眺望遠處,麗人云鬢高挽,容顏姝麗,一股溫寧如水的***氣韻無聲流淌,隨風輕輕搖曳的紅色燈籠,暈來的光影將花信少婦的眉眼籠在暗影光波之中,唯有清眸明亮湛然,卻有幾分幽幽出神。
而一身素青羅紗折繡梅花長裙,將玲瓏有致的嬌軀襯托的柔軟如柳,而幾縷秀髮曲捲而落耳後,耳垂配以耳釘,燈火映照下熠熠生輝。
因是盛夏,關中溫度燥熱難當,花信少婦那張溫寧、靜婉的臉頰以及下巴、脖頸都是汗津津的,就連小衣邊緣都見著濡溼,而不遠處的燭臺暈出的一圈圈燈火,映照之下,瑩潤晶瑩的汗珠,而雪肌玉膚泛起一股玫紅如霞的氣韻,從少婦唇上塗抹的胭脂可見,嗯,來之前也是化了妝。
甄雪拿起一方手帕,伸手擦了擦鬢角的汗珠,立身在窗戶,看向松柏常青,竹林影蔽的環境,尤其是視線穿過梧桐樹眺望著遠處的碧波,燈影搖曳的曲江池,淺淺笑了下,兩瓣粉唇微啟,輕聲道:「姐姐,不想這邊兒還挺幽靜的。」
雖為姐妹,但甄晴在京中的各處產業,甄雪也不是都去過。
「這邊兒的宅院,原是一些官宦子弟飲宴之所,但因為價格昂貴,平時不大有人來,今天特意吩咐了掌櫃,不再接待其他客人。」甄晴輕笑了下,解釋說道。
今天這位性情強勢的楚王妃,換了一身淡紅色宮裳長裙,峨髻如雲,鳳眸嫵媚,朱唇粉面,一張毫無瑕疵、白膩如玉的瓜子臉略見幾分凌厲,而鬢髮之間耳垂配著月牙兒耳環,瑩光閃爍,珠輝玉麗,以致肌膚雪膩難言。
此刻磨盤一樣的雪圓、酥挺,自靠背椅上彈起,步伐款款,行至近前,輕笑說道:「也是知道妹妹你素來喜歡清靜,就沒有在臨街的酒樓上尋著包廂,妹妹喜歡這裡就好。」
甄晴柔聲說著,不由將餘光瞥了一眼酒桌之上那隻碧玉流光的酒壺,這酒壺是工匠特製,實為九曲鴛鴦壺,內裡裝有兩種酒。
甄晴不敢多看,連忙收回目光,定定地看向自家妹妹,心底也湧起一股複雜。「妹妹,這裡來往也便宜一些。」甄晴舉目望去,笑了笑道。
兩人的王府,顯然不能作為設宴之所,不說那賈子鈺會不會應約而去的問題,就是兩座王府也有不少下人和嬤嬤,人多眼雜,縱然光風霽月,也不定將一些閒言碎語傳揚出去。
其實,在醉仙樓前面接待普通食客的包廂也不太行,人來人往,那這酒樓之後原就設有莊園似的一方庭院,卻是再也合適不過了。
甄雪思忖著關要,輕笑道:「還是姐姐待人接物老練呢。」
甄晴雪顏玉頰半邊兒隱在暗影中,輕笑道:「妹妹以前天真爛漫,原也不是
瞻前顧後的,不想嫁了人後,卻是變得顧慮重重起來。」
甄雪聞言,玉容微怔,不由嘆了一口氣,幽幽道:「出閣之後,終究與閨中不同的。」甄晴聞言默然片刻,輕笑了下,岔開話題問道:「妹妹從小就喜歡讀書,在金陵時,也是有名的才女,那時候做的詩詞都是族裡姐妹裡一頂一的,這些年,不知可還有詩作?」
甄雪秀眉之下,盈盈如水的眸光閃了閃,眺望著燈景,目光見著幾分緬懷,道:「這幾年不曾做著了,那時候尚在閨閣之中,與姐姐在一塊玩兒,讀書作詩,做著女紅,那時倒也沒那麼多煩心事兒。」
自她嫁到京城之後,再也沒有做過那些詩,而姐姐也比之以往,更為在意自家的家庭。甄晴看向神色起了一絲落寞的甄雪,低聲道:「這些年,遠嫁神京,苦了妹妹。」
她也是前幾年透過一些密探得知,妹夫原來是那個樣子,妹妹年紀輕輕的就.....甄雪玉容幽幽,低聲道:「人總歸要長大,終究不比小時候無憂無慮的。」
轉過身來,一方紅木書几上,橘黃色燭火將溫寧柔婉的眉眼映照真切,道:「姐姐,咱們送的那些東西,永寧伯會喜歡嗎?」
甄晴輕笑了下,拉過甄雪的手,笑道:「那是武將用的東西,永寧伯一定會喜歡的。」將妹妹這樣一個美人送給他,他定是歡喜不勝,為她驅馳。
想了想,打趣道:「要不妹妹覺得不落定,不妨寫首詩詞送給永寧伯?」
畢竟是結過婚,有過子嗣的婦人,再加上姐妹從小一同長大,同睡一床,言談之間就有幾分隨意。
甄雪聞言,芳心一跳,雪膚玉顏的臉頰微微發熱,羞嗔道:「姐姐在渾說什麼呢?」她一個有夫之婦,寫什麼詩詞給永寧伯?
甄晴笑了笑,拉過自家妹妹的玉手,輕聲道:「妹妹,反正這也沒外人,咱們姐妹說笑著,你羞什麼?」
甄雪聞言,美眸白了一眼甄晴,嗔怪道:「姐姐再這般渾說,我不理你了。」
看著忽而頗有幾分嬌羞、扭捏的自家妹妹,甄晴笑了笑,也沒有繼續在逗弄著,說話間,拉著甄雪來到一旁的竹榻上坐下。
甄晴先是一下子坐將下來,竹榻似無福消受磨盤一樣的豐軟、渾圓,發出「吱呀」聲音,而麗人身前的滿月巔了幾巔。
楚王妃甄晴看向隨之坐下的甄雪,柔聲說道:「妹妹,今天聽朝堂上議起妹夫的事兒,但父皇是怎麼打算,姐姐我也摸不準意思。」
甄雪秀眉微皺,抿了抿櫻唇,語氣難得見著幾分幽怨、委屈,說道:「王爺在那邊兒既是沒有進展,回來就是了,何苦還在邊關盤桓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