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藉著清冷柔和月光映照,蔥鬱雲鬢上的玉釵則是炫出一圈圈遠近不同的光芒,纖纖玉手捂住檀口,死死不發出一聲。

過了許久許久,一直到後半夜,帷幔上的瓔珞流蘇,漸漸不再晃動,平靜下來。

元春側將過身,瓊鼻膩哼一聲,只見麗人釵鬢橫亂,美眸似張微張,將螓首僅僅貼在賈珩胸膛上,繡著鴛鴦絲繡的錦被滑落下來,自秀頸以下玫紅氣韻綿延起伏,霞染嬌軀,綺豔動人。

那張豐潤、白膩的臉頰上,更是彤彤如霞,顆顆汗珠在鬢髮間,藉著燈火映照,泛著瑩瑩光澤。

賈珩此刻摟住元春的圓潤香肩,輕聲喚道:「這段時間苦了大姐姐了。」

方才能明顯感知到元春的思念,早已不能自制,甚至一改往日的逆來順受。

「嗯。」元春聲音多中帶著幾分酥膩,臉頰滾燙如火,粉潤瑩光的桃唇輕啟,心頭甜蜜不勝,輕聲道:「不苦的。」

凝了凝修眉,低聲說道:「珩弟如是在洛陽有時間的話,可以多陪陪晉陽殿下。」

賈珩聞言,面色怔了下,疑惑道:「大姐姐怎麼突然.....?」

這躺在他懷裡,突然說著要讓他去陪陪晉陽。

這是心滿意足之後的聖母情懷作祟,還是覺得別有情趣?嗯?

元春玉顏緋紅,目光痴痴,柔聲道:「珩弟在河南平亂,晉陽殿下沒少掛念,雖然她不說,但一直往宮中打探著珩弟的訊息,那幾天寢食不安的,等到珩弟收復了開封府,殿下才好一些。」

賈珩面色頓了頓,目光一時失神,低聲道:「嗯,我知道的。」

他對晉陽虧欠良多,尤其是方才那四目相對,那沒有太多情慾的溫柔眼神,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他心神劇震,難以自持。

這次洛陽之行,肯定是要多陪陪晉陽的。

元春玉容微頓,聲音中帶著酥膩,道:「珩弟,你這次在河南平亂和咸寧殿下....總之,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晉陽殿下,如果辜負了殿下,我..」

玉人口中「我.....我」了半天,也不知顧忌著什麼,支支吾吾。

賈珩默然了下,目光一時幽遠,輕聲說道:「不會的。」雖然聲音輕微,但卻有著一股堅定的力量。

「那就好,我就知珩弟不是那般始亂終棄的人。」元春眉眼間重又帶著欣喜,手指在賈珩心口畫圈兒,柔聲道。

賈珩說著,旋即起得身來,看向元春,輕笑道:「你就怎麼樣?」

「我就.....就不和你好了。

」元春羞惱地轉過螓首,糯聲說著,只留給一個粉膩如雪的側臉。

她反正能看出來,眼前少年對她的痴迷,尤其每次肌膚相親,那種恨不得把她揉進體內......如痴如醉的模樣,讓她心頭既是嬌羞又是欣喜。

她離不了他,他也應如是。賈珩:「...."

好傢伙,這段時間,晉陽這是將元春收服了,甚至能讓元春說出這種「威脅」之言。

不過,元春說著這番沒有多少威脅力度的話,偏偏眉眼間有著幾分平日難得一見的嬌憨可愛,無疑讓他心頭一動,附耳道:「那可不行,咱們還要好一輩子呢。」

元春美眸秋波微轉,貝齒咬著下唇,說道:「嗯,那珩弟要對殿下一如既往。」

賈珩低聲道:「嗯。」

說話之間,又有些起心動念,輕車熟路,老馬識途。

元春膩哼一聲,不由擰了擰秀眉,秀眉之下,明媚流波的美眸宛如化不開的雨滴,顫聲道:「珩弟......你怎麼又.....都怎麼晚了。」

怎麼說著說著又.....

好吧,雖然她也有些想就是了。

不多時,就已經陷入難以言說的狀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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