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六章 王夫人: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有點兒大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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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玉傷好後,跪祠堂一樣少不了,否則就不能真的觸及靈魂,至於名聲玷汙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。
倒是元春,再看那蛾眉婉轉,雙眸淚垂的少女,此刻微微抿著蒼白的唇。
此刻元春側坐在繡墩上,雙十年華的少女,這會兒神態悽楚哀婉,手中拿著毛巾擦著寶玉臉上的冷汗,溫寧眉眼之間的母性氣韻無聲流溢。
似察覺到賈珩的目光,凝睇而望,淚光晶瑩閃爍,倏地無聲滾落。
賈珩只是看了一眼,旋即挪開目光。
過了一會兒,婆子終於喊著“太醫來了。”
也不多時,一位著杏黃色長衫,山羊鬍老者,帶著藥箱,在嬤嬤的引領下,進入書房。
其人名為張友士,剛剛走著學生馮紫英的門路,供奉於太醫院月餘,入得書房,寒暄兩句,開始為寶玉診治,一眾女眷也沒再圍攏著,早早向一旁的屏風後躲避。
賈母與王夫人注視目光中,過了約莫有半刻鐘,張友士檢視完傷勢,輕輕搖了搖頭,嘆了一口氣。
“這是怎麼一說?”賈母見此,一顆心瞬間涼半截兒,顫聲問著,身形都開始顫顫巍巍,李紈與鴛鴦連忙攙扶著。
張友士皺了皺眉,低聲道:“令公子只是一些皮肉傷,好在並未傷及骨頭,待臀股敷上金創藥,再開幾服藥,修養個把月,應大好了。”
賈政畢竟年紀大了,氣力終究不及。
賈母聞言,長長鬆了一口氣,連忙口唸佛號:“阿彌陀佛,謝天謝地,寶玉沒什麼事兒。”
鳳姐輕聲道:“太醫還請開藥方我也好趕緊吩咐下人去照方拿藥。”
平兒這時,端著一個木盤,其上擺著筆墨箋紙,遞將過去。
張友士道了聲謝,拿起毛筆,書寫著外敷並內服之藥以及注意事項,待箋紙晾乾,鳳姐接過,交給一旁周瑞家的,拿藥去了。
張友士而後又開啟隨身攜帶棗木紅褐色藥箱,從中取出一個藥罐,蒼聲道:“這罐金創藥,在給令公子敷藥時一併撒上一小撮就好,這樣好的快一些,打等結了疤,應無大礙了。”
說著,又叮囑了幾句,在賈母以及王夫人的感謝聲中,方拿起藥箱,起身欲走。
賈珩開口道:“張太醫留步。”
在原著中張太醫論病細窮源中,這位張太醫,表現出不俗的醫術,但進了太醫院後,卻忌憚著王太醫的權勢,在為黛玉診治時,沒有盡心盡力,並未讓黛玉再換掉王太醫的藥方。
當然,彼時的黛玉,心病鬱郁,本身也藥石罔效。
可以說,黛玉原是體弱,如好好調養,什麼事情都不會有。
但就是在賈府,憂鬱成疾,直至病入膏肓,吐血不治,說白了,基本就是被毫無擔當的寶玉氣死的。
一個枉自嗟呀,一個空勞牽掛。
一個水中月,一個鏡中花。
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,怎禁得秋流到冬盡,春流到夏!
張太醫聞言,抬眸打量著那出言的少年,只見其劍眉朗目,丰儀儼然,面色微頓了下,一時有些不敢認,一旁的鳳姐輕笑著介紹道:“張太醫,這是東府之主。”
張友士聞言心頭微驚,旋即面色一整,拱手道:“原來是賈爵爺,老朽一時眼拙,眼拙。”
是了,寧國府之主是最近譽滿神京的大人物來,少年權貴,不好怠慢。
賈珩語氣緩和,道:“老先生客氣了,早聞老先生精通岐黃,可謂杏林聖手,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張友士聞言連忙道:“賈爵爺請。”
賈母見寶玉無性命之憂,也漸漸放下心來,對著一旁的賈政皺眉道:“你也別在這兒站著了,送送張太醫。”
賈政低聲應著,隨著賈珩一起離了書房,來到花廳。
而書房之中,幾個嬤嬤也拿軟褥子鋪就的床板,將寶玉抬至賈母院落。
原本聚著的一眾姊妹,也在丫鬟和婆子的簇擁下,離了書房,齊齊向著榮慶堂而去。
&nad1('gad2';} catch(ex{}賈珩這時來到花廳,與張友士敘話著,問及其人何時進的京。
張友士笑了笑道:“老朽是今年冬月赴的京,原在神武將軍馮家居住,故而聽馮家老爺和哥兒常常提起過賈爵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