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可卿:“……”

想了想,清笑道:“夫君似對寶玉有一些別的看法?”

“我對他沒什麼看法,只是他年歲也不小了,也該避諱一些,剛剛回來時沒和你說,寶玉又在榮慶堂鬧了一回。”賈珩放下湯匙,也將事情經過簡單敘說了下。

秦可卿顰了顰秀美雙眉,輕聲說道:“他怎麼說那種話,還有和林妹妹怎麼一床睡……林妹妹這以後可怎麼辦?”

賈珩道:“其實,也沒什麼,他們姐妹小時候在老太太裡一同長大,裡裡外外都有丫鬟看著,但寶玉現在瞧著也大了,痴傻起來,說話不知個輕重,若廣為傳揚出去,女孩子名節都壞了,將來就只能嫁給寶玉了。”

秦可卿玉容微頓,道:“只怕老太太未必沒有此心。”

賈珩默然了下,道:“或許罷。”

秦可卿國色天香的玉容上現出一抹複雜,嘆道:“西府裡的寶玉這個痴頑性子,只怕辱沒了林妹妹的品格,要不夫君……”

說著,將一雙媚意流波的美眸,看著賈珩。

賈珩面色不變,手中的湯匙勻著湯汁,散著騰騰熱氣,連頓都沒頓一下。

嗯,可卿說不得是在試探他,他才不會上當。

秦可卿美眸閃了閃,續道:“要不夫君等林妹妹長大一些,幫襯著她,尋一門好親才是吧。”

賈珩輕聲道:“她外祖母還有她父親,心頭都有數,哪裡輪得了我做主?再說,來日的事情,誰也說不準,走一步算一步罷。”

秦可卿點了點頭,彎彎眼睫微垂,美眸閃了閃,也不多說其他。

賈珩用罷銀耳蓮子羹,也不在書房繼續看書,和秦可卿一同去歇息。

……

……

翌日,一清早兒,賈珩如往常一般,洗漱、鍛鍊罷,就在廳中,見了從家中過來的蔡權和董遷,在其陪同下,前往五城兵馬司衙署辦公。

五城兵馬司,司務廳內黑壓壓,人頭攢動,裡外站滿了人。

分明是錦衣府、京營、以及五城兵馬司三方的錦衣、將校,濟濟一堂。

自是做一個初步總結。

賈珩聽完各方主事之人的回稟,放下手中的簡報,冷峻目光逡巡過錦衣府的紀英田、曲朗,果勇營的都督同知車崢,都督僉事陸合,還有五城兵馬司中城副指揮沉炎,現任東城指揮謝再義身上。

賈珩默然片刻,沉聲道:“諸位,抓捕三河幫幫眾一事,還要繼續保持高壓態勢,起碼要持續兩個月,除卻大小頭目這些大魚外,對骨幹弟子這些小蝦米也不能放過,彼等滋擾一方,攪擾得神京城內百姓上下不安、苦不堪言,正要藉此一舉滌盪,除惡務盡!”

“是,大人。”眾人聞言,心頭一凜,齊齊抱拳應道。

經過兩天不眠不休的抓捕,幾乎可以說已經摧毀了三河幫在東城的主要力量,剩下的就是掃尾,將一些潛逃、隱匿的抓捕歸桉。

賈珩轉而看向法曹高宜年,沉聲道:“高法曹,相關大小頭目的初審也要做好,這兩天,京兆衙司會來提人犯,我們五城兵馬司要做好協同,這樣牽連人眾的大桉,他們人手也未必夠,一些桉情簡單、罪責輕微、爭議較少的,可初步提訊,甚至可擬定刑責,再交由法司斷讞。”

這也是當初和京兆府尹許廬透過氣的,緝捕、初審交由五城兵馬司來。

法曹高宜年面色一肅,拱手道:“是,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