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派這般景況,城中其他小勢力蠢蠢欲動,眼下便有人串聯,欲要學南陽那邊的幫派,聯合起來,三足鼎立。”

姜言聽罷,暗暗思索一陣,襄陽城中這種鬧法,短時間內,自然是無暇旁顧,那飛馬牧場的事自然是擱置了,商秀珣也就不用那麼操心。

他隨口問了句:“那你們兩派剩下的人去了哪裡?”

“漢水幫出去的人,一些留在本地,另立幫派;一些去了荊門;大半去了竟陵,投入獨霸山莊。”

白清兒道:“郡守府那邊鬥爭更激烈,被排擠出來的,不是留下自立,就是北上投了‘迦樓羅王’朱粲。”

“嗯?”姜言都替這些人離開的人搖頭嘆息。

白清兒猜出個大概,順著他的想法,說道:“南下竟陵的那些人,豈不是才出狼窩,又入虎口麼?真是好笑。”

她說著,又替對方斟了杯茶。姜言笑道:“你這樣可不成,能窺探出別人心思的人,可不討喜。”

白清兒一怔,退後兩步,恭恭敬敬的一禮,說道:“謝謝公子提點!怪不得我以前那麼有眼力勁,可還是不得師父和門中長老的喜歡。”

“咦?你出生魔門,這點道理怎會不懂?”姜言啞然失笑道:“不過你立刻補救,倒是有點意思。”

白清兒嘆道:“公子莫要以為我是偽裝,實則是你不瞭解魔門內裡規矩。

除了嫡傳的師徒,其餘無論像我這樣的底子,還是同門,都遵循弱肉強食,一切靠搶,又有誰會願意,將爭鬥的本事,教授給敵人?

是以公子提點,對清兒來說,尚且是首次有人主動傳授道理,感激不盡!”

她又盈盈一拜,臉上全是鄭重,看不出半點媚態。

姜言似信似不信,淡淡的道:“除了婠婠外,祝玉妍有十幾個徒弟,只活下來你一個,可見也是很有本事的。”

白清兒默然,過會才道:“我終究有些姿容,又甘於下賤。魔門中人冷血無情,自私自利,但沒好處的事,也無人會去隨意殺人。”

姜言懶得和她繼續爭辯,徑直說道:“我不殺你,只是對你師姐有些興趣。”

白清兒知道對方這種人,極少違背承諾,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,連忙道:“公子是要報復她兩次與你敵對?若非必要,清兒不建議你現在去找她。”

姜言不置可否,道:“你說說為何?”

白清兒道:“婠婠師姐武功非常之高,不下幾個長老,公子若只一人,恐怕力有未逮。

況且竟陵那邊,防備森嚴,更有聞採婷等厲害人物埋伏。公子過去,恐怕會落入圈套。

況且婠婠師姐乃是師父精心培養,用來對付慈航靜齋傳人、傳承門派的核心人物,地位非比尋常。

一旦她有個什麼意外,師父肯定會發瘋來著。到時候不但公子難逃,飛馬牧場縱然有寧道奇看顧,恐怕也免不了遭受報復。”

姜言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,毫不介意透露陰癸派的秘密,問道:“那你覺得應該如何,就這樣放棄?”

“如果公子非要出這口惡氣。”白清兒認真的道:“不如換一個人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