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言剛要說句“當然”,卻又福臨心至,假裝生氣道:“珣妹你說的什麼話?

我與她們兩個,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,全是看在師父和她們長輩的深厚交情下,才刻意結交,怎被你說得似有姦情一樣?

我跟她們相處時間、說過的話加起來,都不及和你在一起的一日之多。你為何還要聽師父隨口幾句,就這般胡思亂想,汙衊於我?”

商秀珣見他說得認真,心中雖仍舊半信半疑,卻還是倍感甜蜜,道:“我沒有不信你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她“只是”兩遍,終於想起藉口,道:“只是爹爹常說你花心,見一個撩一個,叫我要麼把你看緊點,要麼放寬心,我才起了誤會。”

“好個魯妙子,真是寬以待己,嚴於律人!”姜言心裡埋怨道:“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,風流快活,反過來卻坑徒弟。”

“我向你賠禮道歉,你不要生氣,好不好?”商秀珣搖動對方胳膊,軟聲細語,叫人心裡發癢。

姜言心中得意,臉上氣意消了一半,輕哼一聲,道:“幾句話就把我打發了,哪有那麼容易。”

商秀珣在他臉上啄了一口,便想跑開,卻又被他摟住。

正要再施懲罰,忽然腳步從廳堂傳來,貞貞在外輕聲呼喊:“珣姐姐,晚飯已經備好,我做了你最喜歡的桃花糕,冷了會不好吃。”

“來了!”商秀珣如蒙大赦,掙脫開來,跑到外面,拉著貞貞就要往外走。

“正好我也有些餓,那就不客氣了。”姜言立刻跟了出來,大聲說了句話,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這似的。

貞貞嚇了一跳,回頭一看,瞪大眼睛,在他和商秀珣身上掃視幾眼,臉色唰的一下透紅,跑了開去。

“你這人……”商秀珣氣急,竟下意識的用出了新學的九陰神爪,伸手過來朝著姜言腰間掐去。

姜言腳下一點,凌波微步運轉到了極致,身形一晃,便已繞過對方,幾步追到貞貞前頭,轉個彎便已不見。

等著兩姐妹趕到了桌前,別的東西一動未動,只那桃花糕是一塊不剩。

……

溫柔鄉是英雄冢,只要兩人不談及牧場祖訓,便很是親密,以至於姜言沉淪了很久,幾乎要忘了大事。

直到那幾個執事知恥而後勇,將各方訊息打探出來,彙報給了商秀珣。

“珣妹,你的意思是說,柳執事認定竟陵城中的重大變故,全是因為一個女人之故?”姜言問了一句。

“你也不信是吧?可我又問過來往的其他商隊,似乎事情還要嚴重,據傳方澤滔與方澤流兩兄弟,都差點反目,兵戎相見。”

商秀珣有些不服氣道:“如有機會,我倒是想看看,那女人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法,能叫方城主都神魂顛倒。”

她曾去過獨霸山莊一次,方澤滔兄弟確實驚訝於她的美貌,那方澤流還十分殷勤,來往牧場數次,直到得知姜言存在的訊息,才悻悻作罷,可畢竟也沒到痴迷的地步。

姜言有些好笑,道:“我所料不錯,那女子應該是陰癸派的嫡傳婠婠,才會又這般大的威力。

只是想不到,她們盯上了竟陵這個地方,看來是襄陽城中有了變故,一時拿不下原本郡守府的勢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