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三娘聽後一笑,“你這小小的衙門捕頭,裝腔作勢並好,犯得著如此的賣命。”

宋捕頭搖頭晃腦,一本正經回道,“掌櫃的,你站著說話不腰疼,咱吃這碗飯,就得認認真真的幹活,才算對得起天地良心。”

莫虎一旁抱著雙臂,笑話道,“小破地方轉悠來轉悠去,巴掌大的地,跟京城比,一個天一個地,能有多累?”

宋捕頭辨解道,“地方雖小,時刻得轉悠,還能不累?”

他的手伸入懷中掏了半天,掏出一卷畫筒,’刷’的一聲當眾展開來。

“來,各位瞧瞧,可有見過這副模樣的人?”

追輯令畫簡,畫中的盜賊頭戴遮面斗笠,一白衫,一長劍。

斗笠之下的半張臉面,模糊不清,看不出真人真面。

番三娘幾人圍著畫像觀了半會,笑得是直流眼淚,“那上頭給這麼個追查的畫面,是考驗你的想象力麼?…找八輩子也怕是找不出此人。”

“白費勁!”

“就是!”…

宋捕頭收起畫簡,又揣入懷中。

他無意間一扭頭,看見了獨自坐在牆角的白俠士,不由問道,“咦,說了這許久,才發現多了一人…這是住店的客人?”

白俠士此時跟先前判若兩人,斗笠丟棄在牆角的地面上,行頭已換成了灰不溜秋的布衣褲。

一絲敏銳的捕捉眼神,宋捕頭從凳子上站起身來,上下細細打量白俠士。

“瘦小,長劍…沒穿白衫,地上的斗笠是誰的?…大致吻合…該不會是…”

宋捕頭站立那裡,一隻手捏著下頜,審視察觀的神情。

白俠士倒是不睬,只坐在那裡品茶,一副閒情雅緻。

番三娘見此,上前一把拔拉開宋捕頭,嘲諷道,“改不了神經過敏!你追盜賊走火入魔了吧?…這白俠士是位無家可歸的孤兒,留在我這店做夥計的…”

“你是看見一個,懷疑一個,別是整出神經病來。”…

宋捕頭聽言放下了戒備,摸了摸肚子道,“給來點酒菜填肚子。”

“好嘞!”

憨包一聲答應,衝進了後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