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折不用想也知道,應該是杜飛在電報上提的事,朴父那邊收到了正式渠道的訊息。

“父親~”樸折來到辦公室敲開大門。

朴父看他一眼,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:“坐吧~看看這個……”

說著遞過去一封公函。

樸折快速看了一遍,果然跟他預想的一樣。

放下公函,樸折拿出了剛收到的杜飛電報:“父親,您過目。”

朴父微微詫異,等看完了才點點頭,至少杜飛在這件事上並沒有耍花招。

與樸折的電報中,把公函上不好寫的都仔細說了,並沒有絲毫隱瞞,簡單分析了利弊,也是相當中肯,沒有避重就輕。

關於這個,倒也不是杜飛的人品有多好,實在是以現在花夏的實力沒有必要那樣做。

對於周邊的小國,完全有資格把一切擺在明面上說話,誰贊成,誰反對,都明明白白的。

至於樸家父子,不管心裡願意不願意,這個事兒他們都得接。

尤其在與速聯達成互相裁軍協議的大背景下,花果在東亞地區的影響力達到了1840年之後的巔峰。

“父親……”樸折看向朴父,心裡有些忐忑。

朴父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該來的總會來,不管是莫思科還是京城,小國終究要擺正自己的位置。我上次就說過了東亞地區早晚會回覆本來的秩序,只是現在看來,程序有些快了。”

樸折抿了抿唇道:“那我們……”

朴父站起身,來到窗邊向南望去:“當然要辦!不僅要辦,還要辦的漂亮,辦的大張旗鼓。”

“我明白了~”樸折微微點頭,理解他父親的做法,把這件事做好正是體現他們價值的時候。

所謂,兵對兵,將對將。

不能隨便一個蝦兵蟹將都由老大出手,老大要有老大的排面。

北高利要想在新的體系中佔據一席之地,必須體現出價值。

高麗自古以來就是花夏第一藩屬,如今新的宗藩體系再次出現雛形,北高利融入其中還是隔絕在外,這在之前絕對是個問題。

因為這次他們有了另一個選擇,就是強大的速聯。

只是這幾年,形勢的變化遠比預料的更快,也更劇烈。

面對快速恢復國力的花果,即使強如速聯也不得不在遠東做出取捨。

去年的互相裁軍協議是結果,原因卻在十年前的兩場衝突。

其一正是著名的真包島;

其二則是在西疆的鐵殼裂。

兩場小規模戰鬥,雙方各有勝負。

一個在東,一個在西,其中的正治意味非常濃。

當初在真包島吃虧後,莫思科選擇在西疆找回臉面,言外之意在東你能勝,但在西則我必能勝你。

為現在的互相裁軍協議留下了切實的依據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,杜飛這邊把南高麗的事甩出去,本想能安心盯著農具廠,沒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