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時候必須讓林天生動一動。

自從武庭接替黃文穩住戰線之後,雙方都沒有特別大的動作,只在小範圍發生

了幾次戰鬥,配合武庭徹底掌握前線的部隊。

這次讓林天生動一動,是要給武庭一個不能離開前線的理由。

究竟能不能再次把越果分割,就看這回了。

……

真臘,越軍前線指揮部。

武庭的臉色鐵青,蒼老的面容更顯憔悴。

他這邊得到訊息比杜飛還慢了一點,驟然聽聞噩耗,一陣天旋地轉,差一點沒暈過去。

在這個年紀,白髮人送黑髮人,這是多麼大的打擊。

好在他終究不是常人,硬是咬牙沒暈過去,只是眼神陰鷙,目光投向北方,嘴裡低聲喃喃:「何至於此!何至於此啊……」

片刻後,武庭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,牙齒咬的咯吱直響,沉聲道:「去把阮文貴和武正州叫來。」

這兩人都是武庭手下的心腹愛將,武正州還是他本家的侄兒,掌握著真臘前線最精銳的兩個軍。

大概一個多小時,兩人風塵僕僕過來。

趕巧了,雖然駐地的遠近不一樣,兩人卻是同一時間抵達。

進屋立即敬禮喊一聲:「首長好!」

武庭坐在椅子上,閉著眼睛擺擺手,隨即指了指桌上:「你們看看吧~」

兩人不明所以,來到旁邊的桌上,看見電文都是大吃一驚。

尤其武正州,愕然道:「誠弟他……」

阮文貴也大吃一驚,敏銳的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,看向坐在一旁的武庭沒敢做聲。

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,唯有看武庭最終怎麼抉擇。

好在武庭並沒有讓他們久等,片刻後,淡淡道:「你們放心,我不會回河內的。」

阮武二人不約而同的暗鬆一口氣。

這種情況下,一旦武庭回去,後果難以預料。

就算這件事是意外,並不是河內那邊的手段,但出了這種事也不可能再信任武庭。

畢竟是喪子之痛。

而一旦武庭再次失勢,他們這些人必定遭到影響。

他們二人,包括其他武庭一系的軍官,沒人想再經歷一次那種憋屈的境遇。

武正州道:「叔,誠弟這事有蹊蹺,說什麼出車禍,怎麼就那麼巧?誠弟的性子我知道,他平時開車再小心不過,怎麼就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?」

武庭緊抿嘴唇,依然沒有應聲。

阮文貴也道:「是啊~首長,就怕這是陰謀,河內那些人……」

雖然沒說完,卻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不信任。

直至這時,武庭從椅子上坐直,眼神愈發冷硬陰鷙,沉聲道:「有一些人,已經忘記了葛命的初衷和阮愛國同志的遺志,把軍國大事當成玩弄權術的籌碼,這樣的人……沒資格領導越果人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