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笑了笑,看來西線的情況比預想的更嚴重。

雖然黎援朝和丁大成這邊放棄了進攻安拉阿巴德,使新德李不至於腹背受敵。

但東線的慘敗,無疑大大刺激了巴軍計程車氣和決心。

再加上南方,海德巴拉和班加羅爾的情況惡化,新德李手裡能打的牌更捉襟見肘。

至於說和平,杜飛心裡嗤之以鼻。

充其量是緩兵之計罷了。

先解決東線的威脅,集中兵力應對巴軍,最後再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南方人。

杜飛笑呵呵道:“當然,和平是人類共同的祈願,我這次既然來了,就一定盡力而為。不過……能起到多大作用,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
伊姆蘭罕道:“杜先生謙虛了,我知道您與單國的黎醬軍是摯友,相信由您出面他一定會慎重考慮。”

杜飛當然聽出,他言外之意就是黎援朝不聽勸就是不給你面子。

倒也不用否認跟黎援朝的關係,都是禿子頭上的蝨子,明擺著的事兒。

雙方表明態度後,這一餐飯也結束了。

夜晚,夢買市內華燈初上。

伊姆蘭罕坐在一輛很有年代感的羅爾斯·羅恩斯轎車內,看著車窗外的街景,臉色被晃得晦暗不明。

晚間,夢買的街道沒有白天那麼擁堵。

汽車一路暢通的開回了一棟位於夢買市中心的,充滿了維多利亞風格的豪華宅邸。

距離這裡不到二百米,就是曾經的印杜總督,副王,蒙巴頓公爵的總督府。

汽車緩緩停穩,一名帶著巨大包頭的僕人將車門拉開,伊姆蘭罕面無表情的走下來,回頭向泰姬陵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,隨即邁步上樓梯,走進宅邸大門。

裡面仍然保留著一兩百年前的樣子,但為了生活舒適,添置了一些電器。

伊姆蘭罕沒有在客廳停留,直接上樓來到書房,開始打電話。

他的第一通電話就直接撥通了新德李的維多利亞宮。

為了等他的電話,新迪拉一直在辦公室。

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。

“姑媽~”伊姆蘭罕的稱呼直接表明了他與新迪拉的關係,他是北方邦尼和魯家族的嫡系。

“情況怎麼樣?”新迪拉沒有客套,直奔主題。

伊姆蘭罕道:“對方態度曖昧,另外如您所料,溫格迪克死了。”

新迪拉微微沉默,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,不過伊姆蘭罕說‘如她所料’卻是在吹捧,這並不是新迪拉的預料,而是她身邊的智囊團,透過對杜飛的性格,和以往的行事風格做出的判斷。

片刻後,新迪拉道:“你這邊儘量跟他周旋,根據我們在卡拉奇的反饋,之前東線突然從安拉阿巴德撤軍,令巴軍非常惱火……”

伊姆蘭罕抿了抿嘴,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。

他認為,這種抗議沒有任何異議。

只不過這種話心裡明白就算了,沒必要在他姑媽面前頂嘴。

在他看來,他姑媽是一位合格的正治家,在軍事上卻沒什麼天賦,完全靠身邊的將軍和那些智囊。

至於那些將軍和智囊的能力,也不能說弱。

客觀地說,他們都是精英,不然也不會在孟加拉取得決定性的勝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