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的大腦裡思忖著全盤的謀劃。

如今他手裡握著北海道葛命軍這張王牌,鐵了心想搞東洋人隨時可以下手。

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。

所謂損人利己,做任何事必須自己有利可圖。

如果是損人不利己的事,只能是白費功夫。

現在沙撈越王國這邊的時機還不成熟,完全沒有比擬南高麗和夷州的基礎設施。

這個時候搞東洋,即使能把一部分東洋資本逼出來,也只會被南高麗和夷州吃掉,輪不到杜飛這裡。

而且美果人的忍耐是有限的,北海道葛命軍這張牌只能用一次,一旦侵入本州島,損害他們利益,肯定大舉反擊。

到時候,大鵝那邊固然能護住北海道,卻不會再允許葛命軍南下襲擾。

所以,這個時機一定要選好。

再好的牌一旦打出去,就收不回來了。

杜飛默默的看著窗外,嘴上叼著的煙,隨著呼吸,明暗不定。

第二天上午,杜飛下榻的酒店內,一間私人會議室裡。

杜飛笑呵呵坐在沙發上,跟婁弘毅交談著。

上次因為時間緊,杜飛沒跟婁弘毅見面,就趕著去了南洋。

此時婁弘毅紅光滿面,眼睛裡帶著光。

雖然僅僅兩年多,但婁家的名氣在香江已經打了出來,固然比不上當年巔峰時期在京城的地位,卻也打入了主流的富豪行列。

尤其依靠杜飛這個靠山,包家、霍家都要給他面子。

在杜飛面前,婁弘毅姿態放的很低,他深深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面前的年輕人給的。

婁弘毅坐在沙發上,後背挺的直直的,屁股也只坐一半,宛如下級跟上級在談話。

杜飛看著,客氣的讓他不用這樣。

婁弘毅嘴上答應著,卻沒真的放鬆。

這也是他老道的地方,一板一眼彙報這段時間的銷售情況。

這些杜飛心裡有數,卻也由得他如數家珍。

聽他說完,笑呵呵道:“老婁,你兢兢業業的不容易,等這次回去,我想想辦法,把婁姐他們送過來,不能讓你們一家子總這麼兩地分居。”

婁弘毅一愣,沒想到杜飛會這樣說。

當初婁母和婁曉娥留在京城,說白了就是留的人質,防止婁弘毅放出去,就成了斷了線的風箏。

但到現在,再這樣做的意義已經不大了。

一來婁弘毅已經用時間證明了忠誠。

二來婁曉娥母女的份量已經沒那麼重了。

雖然是患難夫妻,但婁弘毅來到香江,又是顯赫的豪門大亨,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年輕漂亮的女人湊上去。

況且婁家兩個兒子都在外邊,繼續抓著婁曉娥母女屬實沒有必要。

還不如趁現在婁弘毅對老妻和女兒有感情,把她們送過來團聚,還能獲得感激。

果然,婁弘毅激動道:“此言當真!”

杜飛笑道:“我還能騙你~”

婁弘毅連忙起身千恩萬謝,又表了一番忠心,知遇之恩,肝腦塗地。

至於把婁曉娥母女送過來,失去了對婁家的牽制,杜飛毫不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