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這兩年杜飛搞的消防器材公司,去年上交的純利潤還不到兩億美元,就已經幫朱爸那邊解決了不少問題了。

沈佳寧不由失望:“不行嗎?那你剛才……”

杜飛笑著道:“資本家最看重的就是錢,那是他們的命根子,在他們的心裡,任何東西,包括人命,都可以換算成錢,再衡量這筆買賣划算不划算。我們手裡掌握的籌碼無非是兩處,一個北海道,一個北越,這兩個地方對於東洋和美果來說雖然重要,卻也沒那麼重要,想用這些逼他們,一些小事或許能商量,還真指望他們拿出幾十上百億來?”

沈佳寧皺眉道:“那你剛才還那樣說。”

杜飛嘿嘿一笑:“寧姐,有句話叫有棗沒棗打三杆子,你沒聽過?萬一他們腦子抽抽,就同意了呢~反正說幾句話又不費什麼。”

沈佳寧張了張嘴,一臉無語。

看著杜飛,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傢伙什麼好,沒好氣道:“你自個兒待著吧,我回去了。”

說完一擰腚就走了出去。

回到自個辦公室,沈佳甯越想越不對勁。

以杜飛的性格,難道真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?可要不是,又是什麼?

正如杜飛自己說的,眼下這點籌碼想逼東洋人甘心拿錢明顯不夠。

沈佳寧想來想去,乾脆拿起電話給她姐打過去。

吧啦吧啦把剛才的情況大略說了一下,電話那頭沈佳興認真聽完,思忖片刻道:“小寧,這個事兒要我說,杜飛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
沈佳寧皺了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
沈佳興道:“杜飛這個人幹什麼都深謀遠慮,不打無準備之仗。這次既然知道希望不大,還把這件事拿出來說,一定另有圖謀。”

“另有圖謀?有什麼圖謀?”沈佳寧繼續問。

沈佳興笑道:“那我哪兒知道,要是隨便就被人看透了,他就不是杜飛了。”

沈佳寧“嗯”了一聲。

沈佳興接著道:“甭管他有什麼打算,你只管盡力配合就是了,我估計這次可能是大動作,真要搞成了,我們也沾光。”

沈佳寧道:“我明白,姐你放心……”

另外一頭,布什從杜飛這裡回去就碰到了提前走的安田大作。

“布什先生~”安田大作起身鞠躬,明顯是等了一會兒。

布什並不意外:“安田先生久等了。”

安田大作客氣兩句,問道:“不知道布什先生對剛才的事有什麼看法?”

布什道:“安田先生,恕我冒昧,我有什麼看法並不重要,你我只需要如實把情況傳回國內,至於具體決策都是那些大人物該考慮的,難道不是嗎?”

安田大作心中失望,布什的話看似中肯,其實卻是敷衍。

很明顯不想跟他有更進一步的交往。

安田大作點頭:“您說的很對,抱歉,打擾了。”

布什跟他分開,深深吸了一口氣,當即準備行程,乘飛機回去。

一路換乘,舟車勞頓,布什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洛杉磯機場上已經是四天以後。

坐進一輛黑色的豪華林肯轎車內,布什靠在柔軟的海綿靠背上,用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
這幾天,從京城到香江,再從香江飛到洛杉磯,把他折騰夠嗆,昨天還在發燒。

好在終於到了,坐在轎車上迷迷糊糊的出了市區徑直向東。

抵達布什家族位於棕櫚泉的別墅時天已經黑了。

布什在車上睡了一會兒,感覺倒是好多了。

打起精神從車上走下來。

普雷斯·布什在別墅的客廳等著,聽到開門聲,回頭看一眼,喊了一聲“喬治”。

布什站定叫了一聲“父親”,坐到旁邊的沙發上。

這裡並沒有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