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安田大作並不知道這個典故。

雖然東洋上層大多會接受一些漢語教育,但畢竟不得精髓。

別說是他,就是不少花夏人,都以為‘一衣帶水’是什麼好話。

杜飛穿越前,小時候聽新聞提到東洋,就會連著一衣帶水這個詞。

那時候杜飛還以為這是形容兩國關係好的,後來上了大學才明白其中蘊含的惡意。

安田大作有些奇怪杜飛和沈佳寧的眼神交流。

杜飛則繼續道:“我如果我沒會意錯,安田先生是希望兩家能捐棄前嫌,重歸舊好,是不是?”

安田大作“哈衣”一聲:“這正是我之所願。”

杜飛抿了抿嘴,看了看布什道:“安田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,花夏自古以來愛好和平,更希望鄰里和平,就算過去有嫌隙,也大可以化解,就像貴國與美果,當年偷襲珍珠港,如今不也親如父子~”

沈佳寧嘴角抽了抽。

什麼親如父子,你乾脆直接罵東洋裝兒子算了。

布什則嘿嘿點頭,表示認同。

安田大作有些尷尬,但他能在家族脫穎而出,這次更是出來獨當一面,自然不是草包,相當有城府。

反而順著杜飛的話說下去:“不錯,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。”說著看了看布什又看向杜飛:“就像閣下能與布什先生成為好友……”

杜飛心中冷笑,聽出這貨嘴裡陰陽怪氣。

雖然沒有提一個字,其實卻在含沙射影那場高麗戰爭。

杜飛不以為意道:“這是當然,不過化干戈為玉帛也得有個前提……”

安田大作稍微正色,知道這是關鍵的話題,稍微正色聽著。

杜飛頓了頓,接著道:“既然要化干戈為玉帛,那過去的事兒是不是得有個說法兒?誰對誰錯,誰輸誰贏,肯定不能稀裡糊塗吧?”說著看相布什:“喬治,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
轉又看向安田大作,收斂了臉上的笑容:“安田先生,現在你們能跟美果化干戈為玉帛,那是因為馬克阿瑟佔了東京,是因為廣島長崎的大蘑菇。”

安田大作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。

沈佳寧也吃了一驚,沒想到杜飛居然這麼露骨直白。

安田大作臉色陰沉,抿著嘴唇道:“閣下這是什麼意思?”

杜飛淡淡道: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字面意思。”看了看布什:“作為二戰的戰勝國,只是想要一個同等待遇。當然了,美果強大,這我承認,完全平等這不現實,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,一切待遇減半,他們扔兩個,我們扔一個,很公平。”

沈佳寧眨巴眨巴大眼睛,她頭一次看到杜飛這個樣子,有些顛覆她的認知。

布什那邊卻習慣了,相比其他人他反而更瞭解杜飛,不管是南洋的石油公司,還是威爾頓公司的生產線。

安田大作臉色一白,赫然反應過來,花夏也有蘑菇。

同時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廣島長崎的慘狀,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。

半天才反應過來:“杜先生,你……你不能……”

杜飛嘴角一勾,冷道:“我憑什麼不能?從盧溝橋算八年,從九一八算十四年,從甲午算五十年,你們東洋趴在我們身上喝血吃肉。僅僅抗戰期間我們就傷亡了三千多萬人,我憑什麼不能?”

安田大作一時無言以對。

杜飛“哼”了一聲。

布什瞧見冷場,立即上來打圓場,杜飛也不是真要把事情說僵,正好順坡下驢道:“喬治,我太激動了,不過這事兒你們也有責任。”

布什一愣,眨巴眨巴眼睛,心說我就勸了一下,怎麼還惹火上身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