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從秦淮柔那兒出來。

騎上摩托車卻沒回家。

雖然剛才收了鮑冬梅的錢,但這事兒可沒完。

收錢只是緩兵之計,讓對方放鬆警惕罷了。

否則,當面撕破臉,對杜飛下一步計劃沒有任何益處。

尤其見過鮑冬梅之後,更堅定了杜飛把事情做絕的決心。

因為這件事根本沒有一點緩和餘地。

一開始,鮑大剛奔的可不是秦京柔,而是衝著秦淮柔來的。

秦京柔受難,某種意義上說,是替秦淮柔擋災了。

而秦淮柔是杜飛的女人。

這也是為什麼,杜飛聽到信兒之後,必須得把這事兒接住。

因為,這壓根兒就是他的事,不是他在幫秦京柔。

至於那個鮑大剛,肯定不能放出來。

不衝別的,就衝他這個姐姐,杜飛都能想到,讓鮑大剛出來,他不但不會吸取教訓,還會有恃無恐,變本加厲。

而杜飛馬上要去香江。

最少也得一兩個月回來,到時候秦淮柔和秦京柔就危險了。

臨走之前必須解決。

所以,當杜飛讓秦京柔接下那一百塊錢的時候。

就已經下定決心,要速戰速決。

與此同時,在西四附近。

鮑冬梅和趙秘騎著車子,一前一後停在一座兩進的院子大門前。

這裡原先是個前清舉人的私宅,後來到了聞義新的手裡。

鮑冬梅到門前,提溜著車子大梁,上了三步臺階,啪啪啪敲門。

一會兒,一個小姑娘從裡邊把門開啟。

鮑冬梅一邊抱怨怎麼這麼慢,一邊走進大門。

絲毫沒注意到,在她後邊不遠的房頂上,落下來一隻紅眼大烏鴉。

隨後趙秘也跟著進去。

把腳踏車放好,兩人來到二進院的上屋。

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人,正在捧著一本在看。

聽到動靜,抬起頭熬:“回來了?都解決了?”

鮑冬梅大咧咧道:“哼~就一個小癟犢子,我甩了一百塊錢,那邊收了。不過,大剛這邊他們不管。”

聞義新“嗯”了一聲,眼睛看向趙秘。

兩口子十幾年,他深知道自個媳婦是什麼德行。

相比起來,趙秘的話會更客觀。

趙秘看了一眼鮑冬梅,猶豫了一瞬間,點了點頭。

沒提自個心裡的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