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朱婷對翡翠沒有什麼瞭解,不知道什麼是帝王綠玻璃種,但也知道這對鐲子肯定非同一般。

類似的鐲子,朱媽也有一對。

遠沒有這對透亮水潤,朱媽都寶貝的不得了。

「這……哪兒來的?「朱婷伸手拿起一隻放到眼前仔細看。

「昨天黎援朝送的,咱倆結婚他沒趕上……「杜飛笑著道:「你戴上試。「

朱婷」嗯」了一聲,使勁把鐲子擼到手腕子上。

稍微有點緊,但也不礙事。

碧綠的翡翠鐲子,襯的朱婷面板更白。

「真好看!」朱婷舉著手,美滋滋的嘆道∶「可惜不能戴出去。」

杜飛笑著道:「那咱就在家戴著,等回頭我再給你弄一套鳳冠霞帔,等咱倆那啥時,全都戴上…….「

朱婷白他一眼,罵了一聲「流氓「。

腦子裡卻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個場景……

自那天之後,杜飛和朱婷默契的誰也沒再提秦淮柔。

然而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原本杜飛以為,剩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,年前應該沒什麼事兒了。

誰知剛過幾天,王玉芬那邊又打來電話了。

這天星期六,正趕上一月六號,小寒節氣。

老天爺特別應景兒,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。

杜飛一早上送朱婷去上班,快九點才到單位。

按照慣例,在樓下掃雪的還是錢勝和孫大聖這哼哈二將。

今天這場雪雖然不大,但鮮卑利亞的寒潮緊隨而至,氣溫一宿降了十多度。

穿著棉襖了,也能把人凍得打哆嗦。

杜飛雖然不怕冷,但不代表他凍著舒坦。

上樓,到辦公室裡,稍微歸置一下,簽了兩份鄭大媽送來的檔案。

原本這個活兒都是劉心如的。

現在劉心如不幹了,按道理還有王曦接著。

偏偏王曦也因為鄭處長的事兒被牽連。

科室裡就只剩下鄭大媽幹內勤的活兒。

約麼快十一點,杜飛正在看去年夏秋外貿交易會的一些材料。

等過完年,沒幾個月就該開今年的交易會了。

那時候外事科就該忙了。

卻在這個時候,桌上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。

杜飛不大喜歡這時的電話,方便是方便了,但動靜太大。

每次來電話都嚇一跳。

伸手拿起電話」喂「了一聲。

「喂,杜科長嗎?我是東城分局的王玉芬……「

電話那邊傳來王玉芬一本正經的聲音。

杜飛一愣,平時王玉芬非常乖巧,杜飛不主動去,她都不吱聲。

今天這是怎麼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