伱說他沒出息也行,說他顧家也好,反正他就這樣。

婁弘毅卻更像一頭老狼,即使已經已經老了,暫時陷入困境。

心裡卻仍燃燒著野心。

許代茂則像一條哈士奇,看著好像是狼,其實卻是條狗。

杜飛道:“茂哥,你……是什麼意思?”

許代茂有點尷尬,但為了自己這個家,還是咬咬牙道:“兄弟,不瞞你說,這次其實是我那個大舅哥,前幾天往家裡寫了一封信。”

“哦?”杜飛倒是沒料到,還有這個情況。

婁筱娥有兩個親哥,在解放前都出去了,一個在香江,一個在東洋。

杜飛問道:“信上說什麼?”

許代茂搖頭:“這我哪知道,信是從廣州寄過來的,雖然經我手但我也不好拆開看看。”

雖然如此,但透過今天跟婁弘毅見面,杜飛也能猜到婁家老大信裡說些什麼。

明顯,這次在香江獲得的勝利,令不少在香江不得志的人,產生了一些投機的想法。

婁家老大就是其中之一。

這些年,婁家雖然家底厚實,但在去香江之後,發展的並不好。

就是因為受到本地勢力的擠壓。

偏偏他們自己又沒有外援,只能一味退讓蟄伏。

應該是被壓的太狠了,這次遇到機會,立即動了起來。

杜飛估計,不僅僅是婁家,香江會有不少人,透過各種渠道跟這邊聯絡。

希望借勢,在香江擠出更多生存空間。

只不過,杜飛對此並不看好。

一來,這些人主要是投機分子,屁股坐的並不穩,隨時可能跳反,並不足以信賴。

二來,國內的資本,這幾年幾乎徹底消滅。

最好的也就像婁家這樣,隱藏身家,蟄伏起來,力量削弱到了極點。

其他方面,也顧慮重重,如果沒逼到一定份兒上,絕不會輕易跟他們沾上關係。

就像這次,紅星軋鋼廠。

如果不是廠子停工,李明飛實在沒有辦法,也不會貿然答應把鋼材賣到香江去。

這筆買賣,在經濟上肯定沒問題,卻必須承擔其他方面的風險。

面對這種風險,李明飛不是不怕。

但如果廠子不能復工,他這個廠長也不用當了,風險不風險的,也就無所謂了。

總之,根據目前的情況,如果沒有特殊情況,杜飛並不看好婁家這次投機行為。

可是……

想到這裡,杜飛不由得朝許代茂家看去。

婁弘毅並不是泛泛之輩,杜飛能看明白,他會看不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