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在柱子家。

收拾完了殘羹剩飯,柱子伸了個懶腰。

賈麗英過來給他揉操肩膀,問道:「累壞了吧~」

孩子剛哄睡著了,給她媽帶著。

柱子嘿嘿道:「不累,這算啥,我在大食堂,那是好幾百人的吃口。「

賈麗英一臉崇拜,那小眼神,不用說話,把柱子看得跟打了雞血似的。

本來上了一天班,回來有搗鼓一桌子飯菜,就算鐵打的人也累了。

但此時,那種疲憊卻瞬間沒了。

柱子甚至覺著,為了這個家,為了這女人,累死了也甘心。

賈麗英則把他按到椅子上:「你坐著,我給你燒水泡泡腳。

柱子「哎「了一聲,忽然想起剛才杜飛給他的煙:「對了,剛才那四盒煙,回頭給咱爸和咱哥拿回去兩盒,讓您也開開洋犖。剩下兩盒,我留一盒,給妹夫一盒。」

說著話,賈麗英從廚房出來,手裡端著洗腳盆,放地上道:「給您拿啥~大前門兒他都捨不得抽,你給他拿兩盒洋菸,他能給你放長毛了,擎等著糟踢了。」

柱子哭笑不得。

老話說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還真是一點沒說錯。

原本身為女婿,應該覺著嘿嘿嘿,可再想到自個也是閨女。

最要命的是,長大還要嫁給許代茂那孫子的兒子,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。

而在這時,令他不爽的許代茂則在杜飛家喝著茶水。

剛才散場後,杜飛和許代茂兩口子回到後院。

先把類被娥和孩子送回去,許代茂立刻就到杜飛屋裡來了。

剛才杜飛問廠子的事兒,人多嘴雜,他不好說,現在必須解釋一下。

杜飛也沒著急,招呼他坐下,先泡一壺茶。

熱水衝下去,頓時就湧出一陣茶香。

許代茂提鼻子一聞,不由讚道:「兄弟,你這真是好茶,衝開了立馬一屋子香。」

杜飛哈哈一笑:「哪有那麼邪乎。」說著給許代茂倒了一杯。

許代茂也沒客套,喝了一口便提起剛才的話茬:「兄弟,剛才人多,有些話我不好說。「

杜飛「嗯」了一聲,示意他接著說。

許代茂道:「其實把,一大爺說的那些情況都有,不過就這點事兒也不至於停工,其實.....「

說到這裡,許代茂瞅了一眼房門方向,壓低聲音道:「你還記著林副廠長不?」

杜飛哪會不記著,當初李明飛剛搬倒楊廠長,林副廠長就曾站出來跟他報過手腕子。

而且,這位林副廠長跟林天生有點親戚。

最終還是雙方做了一些交涉,才把林副廠長從廠裡調到了部委。

「是林副廠長搞的鬼?」杜飛有些不確定。

按說,這次他跟林天生在香江合作的不錯。

雙方都得了實利,一轉眼就反目成仇了?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吧?

況且現在的情況,這樣做對於雙方可都沒什麼好處。

但具體怎麼回事,許代茂也說不清楚。

他只大其概知道,這次跟林副廠長有關。

杜飛心裡暗想,看來回頭還得找李明飛親自去問。

如果真跟林副廠長有關,這就不能是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