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想了想道:“秀成同志,你的專業能力我非常認可,但我覺著思路得變一變,咱們不要考慮經濟實惠,最有可能的入口在哪兒?”

楊秀成一愣,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所謂,尺有所長,寸有所短。

往往一個人在某個領域有特殊才能,在其他的地方就會有各種各樣缺陷。

楊秀成也一樣。

反而龔勇反應過來,接茬道:“杜飛同志,你是說建造這裡的人,是那種根本不考慮成本的狗大戶?”

杜飛一聽,這個形容倒是貼切,慶親王還真就是最大的狗大戶。

楊秀成也明白了,卻皺了皺眉,仍不以為然。

他是個苦孩子出身,要沒有新華夏,他還在放羊呢!

等畢業後直接到部隊當兵,是真沒見過那種視錢財如糞土的所謂狗大戶。

龔勇瞭解他,猜到他心裡怎麼想的,當即一瞪眼道:“秀成!”

只叫了一聲名字,並沒有多餘的訓斥或命令,楊秀成就心領神會,撇了撇嘴道:“非要這樣說,那就是這裡。”

說著隨手指向了後室中間,原本放置棺槨的地方。

杜飛順著他的手看過去。

在那裡放著一個用一整塊漢白玉雕刻的基座。

原本載振死後,他的棺槨就會放置在這上面。

但這裡變成了大倉庫,提前被封起來。

載振的棺槨自然不可能送到這裡來。

在把銀幣都清理出去之後,這個漢白玉的基座特別顯眼。

杜飛之前檢視過,卻沒看出什麼端倪。

但楊秀成既然指了這裡,肯定不是無的放矢。

龔勇有些撓頭,之前幾個地方都是磚牆,拿鑿子錘子就行。

可這麼大一塊漢白玉,足有三米長一米五寬,中間嚴絲合縫,沒有一點拼接。

估計得有十好幾噸重,僅憑人力肯定搬不動。

好在龔勇也是老工兵了,直接叫人搭木架,上千斤頂。

然而,令他沒想到,硬是他把成年人小腿粗的木槓頂折了,那個漢白玉的基座仍紋絲不動!

龔勇卻不驚反喜。

按道理,就算這塊漢白玉的基座再重,用千斤頂也應該能翹起來一些。

現在紋絲不動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

這個基座並不是擺在地上,而是跟下面還有連線結構!

杜飛和楊秀成也看出來了,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
楊秀成並不在意這種有些打臉的結果。

他是一個相當純粹的人,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。

而且能夠找對方向,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