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常力當佛爺自有當佛爺的報應,卻不能把趙新蘭的死算他頭上。

只能怪造化弄人。

怪潘小英和呂奇這倆特w兇殘狠毒。

而杜飛也聽明白了。

周常力之所以把這件事抖落出來,也是為了讓杜飛知道,他手頭不差錢。

所以這次幫著杜飛,可不是為了錢。

杜飛得記他一個人情。

心中明瞭,杜飛伸手拍拍他肩膀道:“常力,無論如何,這次謝謝你。”

周常力要的就是這句話,嘿嘿道:“杜哥,您客氣,我平生最敬佩英雄好漢,您這一身武藝,我打心裡佩服!以後但凡能用得著兄弟的,你招呼一聲,甭管在哪兒,我一準兒拍馬趕到。”

杜飛一笑,這話聽聽就算了。

轉又問道:“常力,那你說,我下一步該怎麼走?”

周常力好整以暇道:“您要問我,那肯定是,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!既然那倆孫子想搞咱們,那咱就先下手為強,搞他們一下狠的。”

說著周常力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惻惻的殺機,沉聲道:“周哥,您要是信得過,這事兒我就給您辦了。”

杜飛哈哈笑道:“常力果然有古代俠士的氣魄!不過我杜某人可不能不顧朋友死活。他們要真有個三長兩短,張華兵倒也沒什麼,李志明可是大麻煩,這京城你可就待不下去了。”

其實就算不顧慮李志明的身份,杜飛也不可能讓周常力去幫他殺人。

一旦讓他辦了這種事兒,倆人就成了一根線上的螞蚱,等於把勒在自個脖子上的繩套交到別人手裡。

這事兒決不能這麼算了,只不過不用杜飛自個出手。

等到晚上下班,杜飛接上朱婷直奔機關大院。

這幾天朱婷已經確定了,要調到新h社去,正在交接工作。

剛一進屋,朱婷喊了一聲“媽”,撲倒朱媽懷裡就哭起來。

朱媽頓時就愣了,怎麼好不央的就哭上了?

杜飛則一臉陰沉站在邊上。

剛才回來路上,他已經把情況跟朱婷說了。

朱婷又哭哭唧唧的給朱媽說了一遍。

朱媽聽完,頓時又驚又怒,啪的一拍桌子:“豈有此理!”

然後雷厲風行,直接起身抓起電話撥了出去。

片刻後接通,只說了一句:“趕緊回來一趟,家裡出事兒了!”就砰的一聲撂了電話。

電話那邊的朱爸登時有些蒙圈,顧不上手頭的工作,立馬趕了回來。

一進屋,就看見朱媽面沉似水坐在沙發上,閨女臉上還掛著淚痕,杜飛則起身看過來。

朱爸不明所以,走過來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

朱媽“哼”了一聲:“怎麼了?姓謝那老匹夫都把刀子亮出來了!”

朱媽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,別看平時跟家庭婦女差不多,但真發起脾氣可不敢小覷。

“這都什麼呀?”朱爸更湖塗了,又看了看朱婷,最後落在杜飛身上:“小飛你說,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