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又折回去一趟,把包米拿回去。

等再吃完早點,到班上已經八點了。

杜飛一進屋,就聽裡邊還亂哄哄的,鄭大媽跟孫蘭一大幫人,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。

杜飛愣了一下,一般每天這時候錢科長一來,屋裡就該肅靜了。

果然往小辦公室瞅了一眼,裡邊沒人。

杜飛也沒太在意,錢科長偶爾晚來一會兒也不算稀罕。

坐到辦公桌前邊,才聽清鄭大媽她們熱火朝天在說什麼。

杜飛不禁“咦”了一聲,支稜起耳朵,仔細聽著。

原來在祿米倉衚衕,前兩天下大雨沖塌了一棟房子。

杜飛聽著也稀奇。

估計那房子本身年久失修了,不然也不至於下雨沖塌了。

這還不要緊,最重要的是,屋主在翻修的時候,竟然在地基下邊挖出整整一大缸金銀財寶。

原本是一筆天降橫財,怎奈當時有好幾個僱的工人在場。

屋主雖然反應挺快,給了工人封口費,卻還是走露了風聲,最終都上繳了國j。

對於其他人來說,或許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,但對杜飛而言,卻是非同小可。

雖然之前在芳嘉園衚衕找到了野原廣志留下的箱子。

但仍不能排除祿米倉那邊沒藏著好東西。

所以一聽祿米倉這事兒,杜飛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野原廣志身上。

不過仔細一聽,鄭大媽她們的描述,似乎又對不上號。

從祿米倉衚衕的房子下邊挖出來的財寶,都裝在一個泥封的大陶缸裡,這並不是野原廣志的風格。

而且京城地界,富貴人家遍地,還真不一定是誰家藏的東西。

杜飛聽了一陣,雖然有些留心,卻也沒太糾結。

根據鄭大媽她們議論的,這一大缸金銀財寶多半跟野原廣志那些人沒什麼關係。

但鄭大媽這幫老孃們兒也是道聽途說,許多情況傳了幾道就扭曲的不像樣了。

現在能確定的,財寶肯定是真的,而且被國j收繳了。

恰在這時,錢科長終於姍姍來遲。

按慣例,鄭大媽她們瞬間住嘴。

錢科長今天心情不錯,笑呵呵的走進來,嘴裡還哼哼著《定軍山》的調子。

上午沒什麼事兒。

這幾天外邊還比較平靜,但杜飛知道,再過幾天,到八月份,才是真正的開始。

到中午,跟錢科長一起上白老四那吃了一口。

才知道一早上他為什麼那麼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