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這一說,尤其提到婁筱娥,柱子覺著倒也是這個理兒。

其實他早對許代茂有成見,只要涉及到對方,就不往好處想。

杜飛則直接道:“得嘞,我先走啦,出去吃根油條解解饞,有日子沒吃著了,這事兒萬一不成,咱們回頭再說。”

柱子也只能應了。

等出了垂花門,來到前院。

三大爺一如既往的起得很早。

遇見杜飛頓時覺著十分尷尬。

自從上次閆鐵放雙腿被打折了,他們也沒照過面。

按道理閆鐵放吃了大虧,甚至有可能落下殘疾,可偏偏是閆鐵放挑事,

無論如何也怪不到杜飛頭上。

只不過道理是道理,心理是心理。

涉及到了親兒子,還講個屁的道理。

可即便不講道理,閆鐵放的腿是別人打斷的,也還是怪不到杜飛頭上。

而這才是讓三大爺最難受的。

反而杜飛跟沒事兒一樣,依然笑呵呵打招呼:“三大爺早啊~”

“啊~早!“三大爺咧咧嘴,擠出一抹難看笑容。

杜飛也沒無聊到故意提閆鐵放,往人家傷口上撒鹽。

只是打聲招呼,就推車子出了院子大門。

騎上車子,到衚衕口,炸油條的攤子早就支上了。

邊上就是賣豆腐的,熱氣騰騰的豆腐腦放在特大號的保溫桶裡,邊上是滷子,也是一大桶。

杜飛要了兩根油條,一個油炸糕,一碗豆腐腦。

端著來到邊上桌子上。

攤子一共就三個桌子,人多時候只能拼桌。

不過大多數買家都在附近住著,都是回家吃去,倒也能排得開。

杜飛往桌子那邊一瞅,三桌都有人。

看打扮都是上班的,兩桌是男,一桌是女的。

女的首先被排除掉。

這年頭沒事往不認識的女同志身邊湊合,不是流氓也是心懷不軌。

最後杜飛選中一個年輕人拼桌。

拿著東西走過去,笑著道:“同志,拼個桌。”

那人嘴裡塞著油條,應了一聲:“您隨意…”說話間一抬頭,看見杜飛,

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