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飛笑呵呵道:“那我給你買瓶二鍋頭,換不換?”

許大茂撒撇嘴:“淨尋思好事兒呢,誰跟你換。甭管好不好喝,這傢伙,他貴呀!”

倆人一邊閒扯一邊喝酒。

不一會兒,婁小娥吃完就下桌,上裡屋歇著去了。

剩下杜飛跟許大茂倆人,說著說著就拐到了當前的形勢,許大茂表示出了擔心。

並且問杜飛,究竟會到哪一步。

雖然這段時間,離開了四合院,令杜飛在許大茂心裡的光環有些褪色,但早前樹立起來的無所不能的金身還在。

而且杜飛估計,這頓飯許大茂能把他老丈人珍藏的好酒拿出來,只怕是婁家那邊也想聽一聽他的說法。

杜飛卻沒忙著說,放下杯子把煙拿出來。

剛才有婁小娥在他沒好意思抽,而且剛吃喝上,也沒空抽菸。

現在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才得閒暇。

遞給許大茂一根,然後點上深深吸了一口,卻是不答反問:“茂哥,這話是婁董事想問?”

許大茂也沒藏著掖著,立即點點頭。

杜飛道:“那我就不明白了,都到這個時候了,難道婁董事還看不明白?為什麼還抱著一絲僥倖?”

許大茂的臉色微微一變。

杜飛這話已經表明了,情況恐怕比他們預料的更糟。

許大茂不由得咽口吐沫:“真那麼嚴重?”

杜飛“嗯”了一聲:“外邊你不清楚,廠裡啥情況你還不知道?”

許大茂沉默下來。

杜飛卻有些好奇:“對了,婁董事那頭怎麼想的?就沒想過出去避避?”

許大茂嘆道:“~你不知道,解放前我老丈人得罪過不少人。而且香港那邊,也是敲骨吸髓,就算把婁家這點家底全都捨出去,能不能保一家子平安都兩說。”

杜飛這才恍然大悟。

原來不是婁弘毅看不出形勢危急,而是裡外兩難,進退維谷。

雖然許大茂沒說具體是誰,但婁家得罪的人,肯定極不好惹……

第二天一早。

杜飛再次從胸口碎大石的夢中醒來。

鬱悶看著趴在身上的小烏,心裡開始考慮,晚上睡覺時候,找一根繩把這貨拴住。

昨晚上,在許大茂家,一直喝到了九點來鍾才散。

一瓶馬爹利幹掉了大半瓶。

許大茂難得沒太喝醉。

這幾個月,他的確長進了不少。

要擱原先,在這種場合,許大茂非得喝趴下不行。

現在卻知道適可而止,初步有了自控的能力。

不過昨天許大茂透露情況。

婁家現在的情況卻不太好。

走不好走,留不好留。

如果沒有應對法子,或者找到足夠硬的靠山,婁弘毅兩口子怕是在劫難逃了。

反倒是婁小娥的問題不難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