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再回到家,三大爺立即問道:“小杜回來了?”

“剛進去~”閆解成點頭,長出了一口氣,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水:“爸,今兒我算是見識了,這杜飛是真惹不起呀!堂堂軋鋼廠副廠長的家,進去出來就跟踩城門似的,言談舉止一點沒有低三下四。”

剛才他提前回來,已經把大致的情況說了,卻還是禁不住發出感慨。

三大爺嘬著牙花子道:“是呀~誰承想咱院裡最深藏不露的竟然是這小子……”

杜飛進了中院。

這時候已經不早了,院裡大部分都熄了燈。

杜飛剛從垂花門進來,就見一道黑影一晃,順月亮門鑽進了後院。

黑燈瞎火的,要是換個人,都未必能看見。

但杜飛眼尖,卻瞧出個大概,好像是劉光天。

他不禁皺眉,半夜三更的,劉光天鬼鬼祟祟幹什麼?

根據剛才劉光天跑進後院的角度,他應該是順著賈家門口的迴廊過去的。

杜飛停下來,看了一眼。

賈家窗戶外的門廊,卻被秦淮茹和秦京茹的兩臺腳踏車給堵死了。

“這孫子想禍害腳踏車?”杜飛一邊揣測,一邊稍微走過去瞄了一眼。

還真是!

其中一臺腳踏車的後車帶已經癟了。

定睛一看,是秦京茹的車子。

杜飛一陣無語,這劉光天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。

難道是想等明兒早上,秦京茹發現車帶紮了,好騎車子送秦京茹上班?

杜飛案搖頭,懶得管劉光天干的蠢事兒。

這貨也不想想。

就算秦京茹腳踏車不能騎了,還有秦淮茹能帶著她,再不行大不了走著上班。

秦京茹是有多懶,腳踏車壞了就非得坐他腳踏車不行?

而且這種行為,萬一被人瞧見,那名聲可就臭了。

秦京茹又相當寶貝這臺車子,真要知道劉光天把她車帶紮了,非得恨死不可。

這種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的行為,但凡正常人也幹不出來。

等杜飛回到家,又往壁爐裡添了些煤球。

洗洗涮涮之後,便準備上樓睡覺。

至於說秦淮茹,上李副廠長家跑了一趟,在外邊冷風一吹,興致也被澆滅下去。

第二天早上。

杜飛一宿睡得不錯,迷迷糊糊爬起來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七點多了。

趕緊起來,穿衣服洗臉刷牙。

卻在這時候,突然聽外邊傳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。

杜飛聽那動靜,就猜到是秦京茹。

果然,拾掇完了,推車子到中院來。

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人,秦京茹在裡邊氣的直哭,正義憤填膺的嚷嚷,是哪個天殺的,紮了她車帶。

秦淮茹站在一旁,臉色也很難看。